雷策轻蹙剑眉,从她手中拿过翠绿的玉佩,“这块玉佩看着好熟悉。”
“你在其他地方还看到了类似的?”楚天意被他拉去注意力,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好像在哪儿见过,印象很淡。”雷策点点头,那紧蹙的眉峰让她心疼,“想不起来就不想了,也许是在什么地方看到过一眼也说不定;我们师门的门徒在动荡前就死的死,逃的逃,现在也不一定就还能见到人。”
“嗯。”雷策把玉佩还给她。
楚天意重新将玉佩放进盒子里,“这个要藏好,不能藏在书房,书房毕竟是别人住过的地方。”
“师姐,你看着藏就是了;好了,我先下去了。”夏琛垂着头,打开书房的门,走了出去。
楚天意见他有些情绪有些低迷,微微皱了眉。
雷策看懂了她的心思,“要是担心他就去看看吧!多劝劝就好了。”
“不了,他已经十八岁了,我还能管他一辈子不成?就让他好好成长吧!有些事情不是别人劝说就能想通的,得他自己开窍。”楚天意摇摇头,一手握着盒子,一手拉着他的收走出书房。
回到房间,楚天意左右看了看,房间里根本就无处藏东西;最后没办法了,只能拿出她放门主令的大匣子,将其打开后放了进去。
雷策好奇的看了一眼,“那个木牌子是什么?”
“是我师门的令牌,只是现在师傅死了,师门散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往日的荣光,让我们御医门重振。”有一个楼家在,他们御医门想要重振的可能性太小了;要不然上辈子她也不会蹉跎那么些年,才把御医门重新发展起来。
“师傅死了?”雷策皱了眉,“这事儿你怎么没告诉我?”
“那时候你在军校进修呢!不能让你担心,就没告诉你;后来我也忘了有没有告诉你了,你别生气。”楚天意的心情不佳,看到门主令,就会想到师傅当年拿着门主令交给她的样子。
看她这般模样,他也舍不得再多问了,更别说生气了。
“你生来就是克我的,我能生你什么气?你也是为了我好,我不是那种不知道好歹的男人;师傅葬在什么地方?他老人家教导你一场,给我教导出这么一个优秀的媳妇,怎么都得去给他老人家上柱香。”雷策把她圈进怀里,柔声细语的安抚着。
他真没想到一向开朗的媳妇心里藏着这么多事情,要是早知道如此,他也不能让她一个人承担这般多的负担。
“就葬在老家的,当时还是在舅舅和舅妈家里下葬的。”楚天意手指抚.摸门主令,一时间有些伤感。
“师傅是怎么死的?”雷策看着她哀伤的俏脸,心揪得阵阵疼痛。
楚天意抬头看了他一眼,复而低下头来,“方家方正杰做的,我师傅是死在殴打之下,无药可医而忘的;我赶去的时候,师傅无药可救了,连师门的镇派针法都无法救回来。。”
“难怪你要和方家做对,是为了给师傅报仇;媳妇,你究竟藏了多少苦楚在心里,什么时候能全部告诉我呢?”雷策丝毫没有因为她的不言不语而生气,反而因她心里的苦更加怜爱她。
楚天意鼻尖一酸,一股泪意涌上来,“基本上你都知道了,有些事情现在还不能说;等咱们都老了,你要是死在我后面,我就告诉你。”
“嗯,好,我会等着到那时候。那过年的时候,我们回去给师傅烧些纸钱,上柱香;说起来,我这个徒弟女婿还没见过他老人家,也是我不孝。”雷策揉着她娇软的身子,心头过不去那个坎。
娶了人家辛苦教导出来的徒弟,连一面都没见过;也是他从来没有过多参与她的人生,才会忽略了她身上发生的许多事情。
“嗯,过年的时候,你能有假期吗?”
“能有的,没有也得有;这么多年我都没有祭拜过师傅,这次怎么都得回去一趟。”雷策把她紧紧镶在怀里,“放心吧!这些年我积攒了不少假期,这次正好全部用上;我也想多抽点时间陪陪你和孩子,到时候我们去逛逛c省省城。”
“也好,听小张说c省变化挺大的,到时候咱们可要好好看看。”楚天意仰头亲了亲他的下颚,眼底的阴霾逐渐散去,“对了哥,我和商量个事儿;我们买辆车吧!现在咱们家有钱了,买辆车代步。”
雷策点着头,“好,都听你的;现在咱们得午睡了,等我下次放假的时候和你一起去卖。”
“不用,你好好的在部队里奋斗就行,我让顾大哥帮忙买;顾大哥在这方面有熟人,买一辆最新出的,男女适宜的就行,不用多贵。”楚天意摇头婉拒,车子发展太快,都是一年一个样;买贵了不划算,又不是冤大头,为了显摆就买贵车。
雷策轻笑道,“真是我的贤惠媳妇,好,都听你的。”
楚天意笑着点点头,从他的怀里起身,把盒子锁好,放到了衣柜顶层的隔层里,“好了,可以睡觉了。”
说完,转身扑进他的怀里,撒娇着要抱,“你抱我上.床睡觉。”
“好,都是孩子的妈妈了,还这么爱撒娇。”雷策怜惜又..宠..溺的把她抱到床上,和她一起躺下,拍拍她的肩头,“睡吧!“
楚天意幸福浅笑着,嗅着他身上独有的味道,渐渐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