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芳愣了愣,“你怎么这么问?我不是说过我不知道了吗。”
“行,娘,你不知道;你把电话给唐招娣。”唐力行冷声越发的冷漠,得来一个儿子不容易,千盼万盼总算是盼来了;结果,儿子却遭了大罪。
“哥,你要和我说什么?渊渊好了没有?”唐招娣声音一如既往的愉悦,那愉悦的嗓音听在他耳中,就像是在嘲笑他,“好了,招娣,你老实跟我说,渊渊变成之前那样是谁干的?”
“我也不知道啊!”
唐力行讥讽一笑,无尽悲凉,“你不知道,我以为你最知道呢!渊渊什么都谁了,你在家里对渊渊不是打就是骂,还把他往水里摁,你是想要他的命吗?”
“哥.......”
“还有你儿子,居然要渊渊钻他的裤裆,这是一个孩子能干出来的事儿?你生的好儿子。”唐力行不听之言,继续道出真相来。
没说出一个字,他的心都忍不住痛。
儿子回来这些日子,他看着儿子连父母都不理,越来越冷漠,对他们这对父母越来越不爱搭理;他的心如何痛,无人知道。
“哥。你听我说.......”
“你想说什么?说你没有这么多对过我儿子?还是说你儿子没有欺负过我儿子?”唐力行已经哽咽出声来,“够了!唐招娣够了!”
“你和你儿子这些年吃的、用的、穿的,是谁的?是我的!我这些钱都喂狗去了吗?你能这么虐待我儿子;我儿子我都舍不得打,他是你的亲侄儿啊!你怎么能狠得下心?啊!”唐力行说到最后,几乎是用吼的,“我告诉你,唐招娣;以后我不会给你一分钱,你也别想从我这里得到任何东西。不管你打的什么主意,你想弄死我儿子,我唐力行不会再管你们。最好给老子滚出家门,老子过几天回来不想看到你,还有你的那个.......孽种!否则,你们就等着去牢里吧!”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也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
罗英听到门外的动静,走出客房就看他哭的像个孩子一样;心里即使委屈,又是心安,又是痛心,一时间复杂难言。
远在唐家村的陈芳和唐招娣母女俩听到这一声怒吼,皆是心惊胆颤。
陈芳顾不得现在还在外面,慌张的拉着女儿的手,“招娣啊招娣,我一早说过了,别去祸害你哥的儿子,你怎么就是不听啊!现在可好,把你哥给得罪了,这下你和继业可怎么办啊!”
唐招娣也吓傻了。
“招娣,以后你们可怎么办啊?”陈芳哭丧着脸,失声痛哭;女儿没有生存能力都没有,连种田都吃力。
旁边小卖部的中年妇女看到这一幕,却是不屑的唾弃,“我说唐塬那孩子怎么好好的连话都不会说了,原来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在作祟;赶紧走,滚滚滚,以后别进我家门,看到你们就恶心。”
经小卖部老板这一顿赶,在小卖部买东西的人都知道怎么回事了。
陈芳和唐招娣被小卖部的老板推了出去。
这时,唐招娣才回过神来,拉着母亲的手,“娘,哥要赶我走,他居然说继业是哥孽种!那以前他们回来的时候,怎么不说继业是孽种?他现在有儿子了,继业就可有可无。”
“你个没良心的东西,你哥对你们多好?每次过来都是大包小包的给你们带东西;你还在背后这么想你哥,你个作孽的啊!”陈芳哭着转身跑开了。
唐招娣在面对村人异样的眼光时,并没有多少感觉;这些年,她看多了这样异样的眼光,她已经习惯了,这些人的闲言碎语,不屑、讥讽、鄙夷、看不起,她都习惯了。
“唐招娣,本来以为你只是个不知检点的女人,没想到你还是个心肠毒辣的;力行好不容易有个孩子,你都想把他害死,让你哥绝后,你也是够歹毒的,以前我们还是小瞧了你。”
“还是去找村长说说,把这样的人赶出村子吧!太恶心了。”
“是该说说了,以前看她有个当官的哥哥,不好把她赶出去;现在她哥都不管她了,早点赶出去了事,免得污了村子的地。”
一句句刺心之语,却对她丝毫不起作用。
唐招娣肆无忌惮的瞪着这些人,“你们知道什么?我哥都打算好要把继业过继到他的名下了,罗英突然就给他生了儿子;怎么有这么巧的事情,谁知道那个怎么来的。说不定就是个野种,还说我的儿子是孽种,我看她罗英的儿子才是个孽种!”
还敢和她的儿子抢家业,不弄死他,还能怎样?
村里人摇着头,纷纷散去了,有的人则去找了村长。
当天,唐招娣和她的儿子继业,在陈芳的求情下被赶出了村子了。
陈芳只来得及塞给她三百块钱,“你去找你哥吧!地址你是知道的,这些钱够你们的车费了;要是你哥哥愿意原谅你,你再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