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青气得指着他。
方怀把他的手拿了下来,拍了拍他的手,“老柳啊!咱们两家是亲家,本该和和气气的;可不能发这么大脾气,伤情分啊!”
“伤个屁的情分,你******,你教出来的好女儿;老子本来想好好和你唠叨唠叨,没想到你这老东西,死性不改,还反过来怪我来了?”柳长青平地一声吼,把隔壁办公室的领导人也给惊动了。
方怀见事不妙,也知女儿定是做了什么出格的事儿,把他给气着了;连忙起身安抚,并给他送上水,“亲家,你小声点,咱们现在可是在部队里;不是在家里,可不幸把家丑往外传扬的。”
“亲家?现在知道我们是亲家了?你******不会教女儿,把我家弄的乌烟瘴气的,还怪我咯?”柳长青气不过,开口就是一顿批,“我******真想把你女儿作了,留在柳家就是个祸害;要不是现在离婚不方便,老子能直接压着我儿子和你女儿离婚。”
“你女儿了不起啊!有个当师长的爹,居然还指着我这个公公和她婆婆骂,这就是你教的好女儿;还有我那俩孙子,回来的时候那倨傲样儿,跟你女儿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要不是我家那口子下狠心把那俩个小兔崽子的性子给扭了回来,还不定得被你女儿教养成什么样儿呢!就你家这家教,我还真不敢恭维。”
“老子今天把话放这儿,你要是不肯教育你女儿;老子就是拼着毁了建国的钱途,老子也要让他们离婚。”
这可把方怀吓坏了,当初清查逆党的时候,那可是道出乱抓人;就连柳长青也是着过他的道的,本来两家的关系就够紧张的了。若非看在俩个孩子都看得上对方,他柳长青说不定现在还是他的死对头。
这人脾气暴,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要真离婚了,他女儿可就是没人要的弃妇了。
“亲家,亲家,消消气,刚才是我说话的方式不对;来咱们坐下好好说,好好说,要真是我女儿不对,我肯定好生教育她。”方怀做了一番安抚,总算是让他坐了下来。
柳长青一口将水喝完,还不解渴,又去他倒了两杯水灌下;回到皮沙发上坐下,将杯子丢到桌子上,发出清脆的碰响声来。
“方怀,你要早这么说不就好了;老子是什么样的性子,你还不知道?咱们好歹也做对几十年了,老子是那种无中生有的人吗?”
“不是,肯定不是;亲家的性子一直都比较忠厚,也不是能说出一声无事生非的话来。”方怀连忙安抚着,现在可不是闹的时候。
柳长青刚要说话,就见门口走进来俩个与方怀同级别军衔的军人;到口的话,生生咽了下去。
那两人看他们二人已经能和和气气说话,这才转身走了。
方怀松了一口气,这家丑差点就传出去了;连忙起身把办公室的门关上,“亲家,来,你好好和我说说成英都做了些什么;也好让我回去好好教育教育她。”
“方成英做的那些事情还需要我说?你派个人去军区大院问一问就知道,回来两天时间,把邻居全部得罪了;老子请客,她还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儿,给老子的客人脸色看。你******都是怎么教的?莫非她在家里做闺女的时候就是这幅模样?”
“是是是,我一会儿就派人去打听打听;以前成英在家里的时候特别懂事,一点都不会惹事儿的性子,更加别说挑事儿了。我这不是突然听到你这么一说,一时间愣住了嘛!”方怀好声好气的说着,“亲家,我家成英毕竟年纪还小,这事儿我会好好教育她的;你就别和她一个小辈计较了,我保证她下次绝对不会对亲家和亲家母那么没礼貌了。”
柳长青哼了哼,“表面上的恭敬拿来有什么用?本来你女儿闹的那些事儿我都不想说,可你看看你女儿;今天又跑家里去闹,还窜说着我儿子连班都没上,部队都没去成。你说说我们两家本来是结秦晋之好的,临了临了,成了这样的结果.......”
“亲家说的是,是成英做的不对;一会儿我回去就教训她.......”
“那你可得好好教训教训,我柳家容不下这么不尊老爱幼的人;连最基本的礼数都做不到,还怎么做我柳家的媳妇?没得出去丢人现眼。”柳长青说到这里,心里那可口也出了大半,适可而止了,“你女儿,我不方便多说,也不方便教训;你自己看着办,不过,你女儿那性子是真让老子忍不下去了。”
方怀忍不住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从两人做亲家以来,从来没有这么争锋相对的时候;今天是第一次啊!而且是爆发后,被迁怒的直线碾压。
“好了,其他的不多说了;你赶紧把你女儿叫回家,好好教教,什么玩意儿。”柳长青发泄了一通,背着手走到门前,打开办公室的门;挥挥手走了,潇洒肆意的样子,让方怀恨的牙痒痒。
可是想到刚才柳长青说的话,又不由得为女儿捏了一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