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成涛一家人在雷家坐了一会儿,就起身,告辞离开。
走出军区大院,朱红秀拉着席成涛的衣袖,把女儿塞给他,“老席,你有没有发现,现在雷师长和嫂子都有点嫌弃我们了。”
“胡说八道,雷师长对我们还是一如既往的好,你从那里看出来雷师长他们看不起我们了?在人家家里好饭好菜的招待着你;一走出人家家门口就开始说人家的不是,你这张嘴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席成涛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朱红秀恼了,“怎么不是看不起我们啊?你是不知道,刚才在厨房里的时候;楚天意怎么说的,娇养和娇惯不一样。娇是对儿女的真心疼爱,爱怜,若是再加上一个惯,那就是纵容、放任;人家明明白白告诉我呢!说我娇惯着孩子。跟她教孩子多好一样,还不是就那样。”
“闭嘴,这种话也是你能说的?”席成涛满心恼怒,“嫂子说的也没错,你对孩子确实是娇惯,娇养的过分了;再说了,人家嫂子好心好意的和你说娇养和娇惯的区别,你还说人家的不是。”
“席成涛,你怎么处处帮着一个外人啊!我才是你的媳妇,我们的孩子怎么样,管她什么事儿?这么多年我都养过来了,就她多嘴。”朱红秀气地胸口上下起起伏,眼眶也红了。
“别做那委屈那样儿。嫂子说的没错,孩子就是被你娇养着了,早该让她懂事了。”席成涛瞪着她,“还有,以后别让我再听到你说嫂子的坏话;嫂子说那些话也是好心,你非得曲解。你别忘了,人家嫂子救了我一命,没有嫂子就没有现在的我。”
朱红秀眼泪流了下来,硬着脖子,“救你一命怎么了?那是她该救的。”
“什么叫该救?”席成涛气怒难当,以前觉得妻子软和,性子好;现在这倔强劲儿,真是让人恨的不行,“是她欠我们的还是咋滴?还该救,你当我是什么东西?有那脸让人嫂子该救我?你就是个白眼狼。嫂子对你多好,以前在部队的时候处处照顾着你,提点着你;现在只要唐指导员家孩子该有的,咱们女儿一样不少,你还想怎么样?”
“我能怎么样?就是气不过,我自己的孩子,我自己养着,管她什么事儿。”朱红秀被他吼的气焰下了半截,底气不足。
席成涛一手抱着孩子,恨铁不成钢的指着她,“行了,少给我说什么人家多管闲事儿;要不是看在咱们家和嫂子有些情分的面儿上,你以为人家愿意管我们家这破事儿。自作多情了,赶紧给我走,别在这里犯倔。”
朱红秀底气不足,也有些心虚,毕竟人家确实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句句都在提点,可她就是不喜欢别人说女儿的不是。
像小媳妇一样跟在席成涛身后,两人一前一后出了a省。
.......
军区大院内。
楚天意坐在雷策身边,靠在他的身上。
“媳妇,你和弟妹在厨房里是不是发生矛盾了?”雷策揽着她的肩头,轻轻揉着她的肩膀;膝盖上放着一叠报纸,扭头看了她一眼。
楚天意点了点头,又摇摇头,“也不算是矛盾,只是意见不合而已;你也看到了瑶瑶那丫头现在被娇惯的,这么大了还要大人喂饭,娇气的不行。席营长说这事儿的时候,弟妹气不过,又和我唠叨了两句;我就和她说了娇养不等于娇惯的话,就这样,她就对我有意见了。”
“是吗?以前看着弟妹也不是这样的人啊!罢了,人家家里的事情,以后你少管;清官难断家务事,你提点她是看在情分上,不提点她,她也说不出什么不是来。”雷策果断下了决定,继而,便将目光落在报纸上。
楚天意也这么认为,好心提点你,却当成了驴肝肺,“嗯,我知道了,以后人家家里的事情,我也不搀和了。哥,你早点上楼歇着吧!下午还要去军区呢!”
“嗯,马上就看完了,看完就上去歇着。”雷策点点头,笑着摸了摸她的青丝,“对了,你不是想买车嘛!怎么还没买回来?”
“顾大哥那边在挑着呢!明天就把车送过来;下午没事,嫂子那边也没什么大事儿,我先找个驾校报名。”楚天意动了动头,在他那宽厚地肩膀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
“嗯,你自己拿主意,我媳妇一直都是个主意很正的人。”性感地薄唇一勾,把报纸扔到茶几上,弯腰将她抱起来往楼上走,一边走,一边说,“羲羲阳阳,自己上楼洗干净睡觉。”
“好。”雷楚羲和雷楚阳异口同声的回着。
两人已经见怪不怪,经常都会来这么一出,妈妈貌似还很享受的样子。
下响,雷策和秦湛上班后,楚天意带着孩子们去光明驾校报了名;和教练商量了一下每天练车的时间,每天下午四点到六点两个小时专门给她练车。
......
次日下午一点过的时候,顾恒开着金鹿70-a的小车来到军区大院,雷家家门口。
下车时,拍了拍黑色车身,走到雷家家门口,抬起敲了敲门,“叩叩叩。”
门内无人响应。
顾恒转念一想便知这一家人正在休息,摸了摸下颚,正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雷家大门突然大开了,顾恒抬头一看,竟是秦湛,“秦老,怎么是您来开门啊?”
秦湛淡然的朝他微微颔首,“他们在楼上,我腿脚不便睡的楼下;听到有人敲门就来看看,你这个时间段过来,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