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对面而坐,一时间有些尴尬。
雷策端着两杯滚烫的热水回来,将杯子放在她面前;侧身坐在她的身侧,“媳妇,发生什么事了?看你的样子,是不高兴了?“
“没发生什么事,只是还有些困,脑子有点迷糊着。”楚天意避开话题,未将方才发生的事情道来;从背包里取出饼子和鸡蛋,递了三块饼子给他,又在他的被子里放上两个鸡蛋,“哥,吃吧!把饼子沾沾热水,吃着正好。”
雷策点点头,“你直放一个鸭蛋,能吃饱吗?”
“能吃饱的,我食量不大。”楚天意抬起下颚,俏脸噙笑,“赶紧吃,吃完了去看看家辉和夏琛他们如何了;这都好几个小时了,也不知道他们中午有没有吃午饭。”
“嗯,我吃完去看。”雷策说着话,迅速将饼子放进白开水里沾了沾;就一下,饼子就热了起来,和着水吃着,味道正好。
雷策将手里所有的饼子都吃完后,又将鸡蛋剥开吃完;连带着杯子里的热水也喝了个一干二净,这才罢休。
楚天意又从背包里拿了八个鸡蛋出来,放进他的杯子里,顺便塞了好几个大饼给他,“哥,去接了热水拿过去吧!等你到卧铺车厢里,鸡蛋应该就能吃了;问问羲羲阳阳,晚上要不要过来和我们一起睡。”
“嗯。”雷策眸色伟暗,将鸡蛋和饼子拿在手里;叮嘱她看好行李,这才转身离去。
直到他挤进人群后,楚天意才收回目光;将桌上的蛋壳用纸巾包好,丢尽垃圾桶。
对面那两人低着头,男人揉了揉肚子,发出咕咕的叫声。
楚天意双手趴在桌面上,精神又开始迷糊起来;闭上眼,浅浅睡了过去。
忽而,感觉到身侧有东西在动,警觉之下,猛地起身抓住那只手,“你做什么?想偷东西。”
“我,不是,我只是想拿两块饼子吃而已;不是要偷东西,大妹子,你误会了。”那女人赔着笑脸,脸上丝毫不见尴尬之色。
楚天意微微蹙眉,“是吗?那你问过我的意见没有?这些东西都是我的。”
“大妹子,大妹子,这,这个,我真不是故意的;就是看你们吃得香,也想尝尝而已,要是刚才你给我们了,不就没这么多事情了嘛!”
楚天意眉心越蹙越紧,只听‘咔嚓’一声,女人的惨叫声传来,“啊.......你做什么?我不就是想吃点东西嘛!你那里装了那么多东西,还能少了我那点吃的。”
这一声喧嚷,使得不少人扭头关注。
“自己滚开,别让我说第二遍;你这个位置,是我买的,自己走开咱们这事儿就算完了。要是你不识好歹,那么,我就只有请火车上的执法人员了。”楚天意脸色一沉,悄然很是难堪。
面对这种无理都要讲三分的人,说理是说不通的;唯一的办法就是比对方横,比对方恶。
那女人没想到会遇上个硬茬子,还以为是个有点脾气的娇夫人而已;而且,那错骨的手法太娴熟,让她心里突了一下,颤颤巍巍的硬着脖子道:“这个位置明明就是我们的,我们可是给钱买票了的;你现在送让我们走,我们就得走?还有我这手,你把我的手弄断了,是不是该给点医药费?”
“你就是摆明了讹诈上我了,是吧?”楚天意忽而,浅笑一声。
淡定从容,坐在椅子上,端庄而不失优雅;与对面的女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都说有比较才有差距,果然如此。
“什,什么叫讹诈你啊?我这手是你弄断的,不假吧?现在还疼着呢!”女人握着已经失去只觉的手腕,狠狠道:“我还就不走了,这个位置明明就是我们买的;还有,你赶紧给医药费,不然,我可要去告你了。无故伤害他人,我看你能不能走出这节火车。”
楚天意邪戾一笑,忽的出手,在女人没反应过来的瞬间,‘咔嚓’一声将她脱臼的手腕接了回去。
“现在,你没伤了吧?那么,咱们来说说刚才偷我东西的事情吧!小偷被抓住少说要被关上十天半个月的;而你偷的还是军人家属的东西,我想这个罪名,可就不是十天半个月能解决的了。”
对面的男人被她眼里的冷意吓了一跳,眼神中闪过冷芒,急忙起身拉住还要说话的妻子,“别再闹了,我看她那口子是个练家子的;你再纠缠下去,我们可真脱不了身了。”
楚天意星眸一动,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的妻子;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古怪,什么叫脱不了身?
抬头间,看到那女人眼神闪烁着,愤愤不平的闭了嘴。楚天意深深看了他们一眼,忍不住沉思起来。
在她沉思的片刻内,男人迅速把上面的大包拿了下来;拉着女人去了车厢门口的地方,把包放在地上,他们则站到了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