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意倒了一杯水递给他,“郝长,现在请你过来,是想问问;你的医术是跟着何人学的。”见他抬头望着她,有些惊疑不定的样子,倒是让她心里有了意思期盼,“你不用紧张,我之所以问你;是因为我询问你的时候,你的理论,有很多是与我师门传承之中相同的。当然,天下中医同出一源,也有可能是相似而已。”
郝长不是傻子,听到她的话,不由的深思起来;方才那副害羞的样子,完全消失不见,虽然脸还是红红的,整个人却严肃了起来。
这倒也让楚天意心里多了一丝戒备。
“郝长,你不用怕我对你师傅不利;我只是问问而已。”楚天意抿了抿唇,还是不愿做逼问的行为,“我也是一个有师门传承的人,而我的师门,在我师傅那一辈的时候;因为小人当道,致使师门落寞,门中弟子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家师临死前,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聚集师门所有弟子,恢复师门往日的荣光。”
郝长抬头见她眉宇间的愁绪,整个人也沉浸在伤感之中;心下乱跳,这样的情绪,何其梳洗。
“敢问,楚教授的师门是?”
楚天意不由警惕的看了他一眼,转而又笑了;如今御医门已经没有威胁的人,她倒是习惯了草木皆兵了起来。
“当初的小人都死的死,下狱的下狱,倒是没那么多顾忌了;我师门是御医门,御医门传承四十代,却毁在了一帮子小人手中。真是可悲可叹,又让人忍不住惋惜,心痛。”盛极必衰。
郝长从听到御医门三字就怔了,良久回过神来。
楚天意屡屡看了他好几次,也没出声打搅。
郝长半响才回过神来,“楚教授如何证明您是御医门中人?”
“自然是有的,不过这是师门信物,轻易不的给外人看。”楚天意眼底划过狡黠。
“这......”郝长为难的下头。
楚天意喝了一口水,抿唇而笑,“师门信物是不得轻易给别人的,想来你应该明白的。”
郝长忍不住看了看她,咬咬牙,“我听师傅说过,他也是御医门的人;所以,我想看看楚教授的师门信物,确定是否为家师所言的御医门。还请楚教授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看看您的师门信物。”
“你师傅真是这么说的?”楚天意皱着眉,这会儿她倒是不急了。
“是师傅说的......”郝长忽而脑中闪过师傅曾经说过的话,“对了,不要信物,有一句话是历代弟子相传的;御医门以御之一字......”
“御医门以御之一字.......是否如此?”楚天意倒是眼前这个看似腼腆,实则极有定力的青年有了一份好感;憨厚实诚,对师傅一心一意,多方顾虑方才道出了他的来历。这样的人品,再加上他的那份天赋,也难怪他的师傅会动心。
“是是是,就是这个;您真是御医门的弟子,请问您的师傅是那位?”郝长激动非常。
楚天意松了一口气,看来她要尽早给自己准备一份师门信物才行了;御医门门主令是她不能拿出来的,有份信物也是好的。
幸好,上辈子在御医门呆了几十年,知道信物的制作和规矩。
“我师傅姓柳,名元宗。”
“是掌门师叔祖。果真是掌门师叔祖,太好了;我出门的时候,师傅便交代我打探御医门的事情。顺便找寻一下御医门门人的下落,若是找到了,便悄悄带回去见师傅。没想到在这里能见到掌门师叔祖的弟子。”郝长喜不自禁,抓耳捞腮的,就差跳起来蹦达了。
楚天意心下也欢喜不已,果然,她的猜想是正确的,“郝长师侄,不知你师傅是御医门中的那一位?”
“我师傅是鲁临扬,师祖姓从。”
郝长此言一出,楚天意伸出手来,“郝长师侄,麻烦请你把你的师门信物给我看看。”
“好。”郝长将一块翠绿色的玉佩。
楚天意那在手中翻看了片刻,确定是师门秘密的玉佩和刻印的文字,不是能仿造出来的;这才彻底放下心来,将刻有他名字的玉佩还给他,“你是不是有一个师兄叫曹文山?”
“听师傅说起过,是有这么一位师兄;当初跟着师傅学了几年的医术,不过,听说这位师兄下落不明了。”郝长如实以告。
真有曹文山这么一个弟子,那问题可就大了,“我这事儿有件事,需要见了你师傅才能说明白;你联系一下你师傅,让他早日到a省来一趟,就说找到了师门的人,相信他会来的。”
郝长看她说话的语气,和郑重的态度,明白这事儿可大可小;而且与他那位师兄曹文山有关系,“楚师叔,我会和师傅写信的;我们村子比较穷,到现在都没有一台电话。”
“没事,你写信回去告诉你师傅;对了,别直接告诉你师傅,怕中途信件会被人拆开。你师傅应该教过你一些暗示的手法,就用暗示的手法来写;明面上写问候信,在里面夹杂一些信息进去。”楚天意忽而想到现在的邮政并不如后世的那般严谨,眉头皱了起来。
郝长倒是没想到邮政也有问题,不过,既然师叔说了,他也相信,“好,我回去就和师傅写信;下午就寄出去,那让师傅来了,到哪儿找我们啊?直接来军区医院吗?会不会进不来?还是师傅来了,住那儿啊?我倒是住在医院里,师傅没地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