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明亮宽敞,摆放设施高档的办公室里,罗南平立于办公桌前,“首长,请问您传我来,有何事?”
“小罗,坐。”领导人笑着指了指凳子。
罗南平侧身坐下。
“小罗啊!最近你家里怎么样?”领导人意有所指的望着他。
罗南平微微蹙眉,转而便舒展开来,“首长,我家一如既往,没什么改变;这都是多亏了首长的看顾,不然,我们罗家哪儿有今日的平静。”
“嗯,能说出这话来,说明你还没有忘本。”领导人笑着起身,走到他身边,干枯的手放在他的肩膀上。
罗南平侧目窥探了他一眼,笑呵呵的说道:“首长这话说的,我是那忘本的人吗?”
“是,你不是忘本的人;可是,我怎么听说你做了一件忘恩负义的事情呢?”
罗南平肩膀一僵,旋即叹了口气,“首长,您听谁说的?您还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就是因为知道,才发现你变了许多。”领导人说完,眼里遮挡不住的失望;转身回到椅子上坐下,双手放在桌面上,精明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他;无形之中就散发出了一股摄人的气势,“小罗,雷策的事情是怎么回事,想必你比我清楚才是。”
罗南平抬起头来,脸上扬着笑,“首长,雷策这个小伙子是个难得的,现在我们部队紧缺人才;我不过就是帮他说了一句话,让他去出出任务,回来以后他的军功也就更深厚一些。我可什么都没做,全是雷策这小伙子有能耐。”
领导人看着他狡辩,摇头笑了,“呵,是吗?这么说来,雷策回来以后还得感谢你才行。”
“不用感谢,年轻后辈有能力,我不过说了一句话而已;当不起他的感谢,不知他现在的情况怎么样?”罗南平连连摆手,继而,关切的问了一句。
“他啊!情况不容乐观,我们在倭国的人有两个已经暴露了。”领导人失望的闭上眼,仰头靠在椅背上,“这次他能不能活着回来是个未知数啊!”
“一定可以的。”罗南平眸中闪过笑意。
“希望吧!你多照看着点楚天意那女娃子,她现在可是正在做为国争光的事情;听说前几天她出了车祸,好像是人为的。”
罗南平看了面无表情的领导人一眼,笑道:“是啊!外面是这么传的,听那意思,好像是我们罗家的人所为一样,倒是让我有苦说不出。”
领导人猛地睁开眼,犀利精悍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看的他心惊肉跳,“小罗,你去看过楚天意这女娃子了吗?”
“还没有,这几天事情忙;这不,今天把事情处理完了就去看望一下她。”罗南平心脏猛跳,仿佛被盯上了一般;这种感觉,七八年没有出现了,他这是被首长盯上了?
想到此,罗南平不由后悔;那么心急做什么?晚一些动手也不迟的。
“嗯,去看望看望那丫头也好;我听老唐说了这丫头是个乖巧懂事的丫头,我也很看重她。”领导人顿了顿,“不管雷策能否安全回来,这一次都给他升一级军衔;你看如何?”
“那是好的,雷策这小伙子不错,我也很喜欢。”罗南平心里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是个好小伙子,可以全力培养。”
领导人双眼冷了下来,这话若是被其他人听到,雷策可是会被各方猜忌的,“如此就好。小罗,你回去忙吧!”
“是。”罗南平起身行了一礼,迫不及待的转身往门外走;却听到身后传来,“雷策,我也很看重。”
罗南平全身一僵,脚步也停了下来;不过几息时间,他就继续往外走,仿佛没有听到这话一般。
走出正大军区,罗南平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后背的衬衫也被汗水浸透;冰凉冰凉的,仿佛那漏了一个洞的心一样。
他这是被警告了。同时也是在告诉他,收敛爪子,别把爪子再伸出来;否则,是剁了,还是一锅端了,不过是领导人的一句话而已。
罗南平再次为之感到后悔,早知道就再等等了;楚天意如今在做医学方面的培训,国家正是用人之际,他怎么就把手伸出去了?
这一刻,他的头脑无比清醒。
罗南平开车回家拿了些补品,带着罗芳媛一起往军区医院赶,“芳媛,一会儿见到楚天意,和她好好叙叙旧,你们也算是熟人了。”
罗芳媛勾起嘲讽的笑,熟人?是啊!一个落了把柄在人家手里的熟人。
“爸爸,你为什么这么急着去见楚天意?”
“这个你别管,只管和她叙旧就行。”罗南平闭口不谈。
罗芳媛靠在车椅上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