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男和女,萍水相逢成朋友; 父与子,势若火水似宿敌(1 / 2)

金辉创意附近一处不起眼的树荫下,停着一辆挂着临时牌照的越野车。

薄飞泓坐在驾驶座上,看着杨葭慧和苏锦手牵手一起从外头回来,一边低低说着话,一边跨进大门去。

他将座位往后一压,双手垫在脑后,养神。

闭上眼后,某道靓丽的倩影就噌的不受控制的,从大脑深处蹿了上来,一阵阵笑得爽朗的娇笑声,就像魔咒一样,在耳朵内盘旋响着,不肯散去场。

“哎哟哟,老薄,你真是惯能打的啊!佩服佩服啊……要不这样啊,教教我啊……教我几招防狼术,以后,我就不怕被欺负了……”

曾经,她娇娇的求过他。

他摇头:我不收女徒弟的。

她好奇的问:为什么啊?为什么不收?

他说:我很严的,不想把你摔的青一块紫一块,最后连朋友都当不成了。

她笑笑,没再强求。

“老薄,我怎么每见你一次,你就伤一次?你嫌你脸上那道疤不够明显,还想在另一边也给来上一道是不是……来来来,坐好了,我给你上药……已经够难看了,你这是想让自己变得更难看一点吗?”

曾经,他被人伤的躺在出租房,她闻讯来看望,语气超不爽的损了他几句,最后却好心的给他上了药,还做了一碗面。

那面煮得超烂,但他还是吃了一个精光。

“老薄,你能帮我去要钱吗?不过我没法给你分红。钱是公司的。尾款没要回来。我和人打了赌的,不要回来,就得辞职。可怜可怜我吧……你要不帮我,我得失业了……”

“哎呀,老薄,你在这边的名声正是够……臭啊……瞧瞧啊,人一见到你,就乖乖把钱给了……谢谢啊,回头我请你吃饭!”

曾经,她来苏州讨钱,几天都没要到半毛,就来找了他,央他帮忙。

他帮了,拿到支票之后,她笑的眉飞色舞,双眼发亮。

“老薄,我一姐妹过来了,可偏偏我车坏了,你能带我去载她过来吗?对了啊,那可是我铁姐妹,麻烦你别露出一副凶相,把人家吓坏了!”

曾经,苏锦出差回来路过苏州,来看同样出差在外的她。她去接人,车子却在路上抛了锚,之后,她直接给他打来了电话,求他借辆车去载人。

他放下手上老板交待要忙的事,去了。等把人接了送到酒店后,他再去办自己的事,没办成,遭了骂,还扣了好几天工资。本来,他觉得好晦气,半夜却接到了她的来电:诚心道谢,他听着,突然觉得值了。

“啧,你在外头女人满多的啊……一手搂一个,真是看不出来啊……”

有一天,在夜店,他陪老板应酬,代吃酒,喝的大醉,走路摇摇晃晃,有两个女人扶他出来,正好遇上了她。

纸醉金迷处,她笑着,半是讽刺半是玩笑的扔下一句话,调头就走。

“我喝酒关你屁事。我喝得烂醉,和别人上床也不关你事。咱俩只是萍水相逢好不好……”

有一天,他上酒吧,看到她喝得双颊发红,和陌生男人嘻闹,被揩了便宜。他看不下去,上去强行将她带走。

后来,她酒醒了,却怒斥了他一顿。

女人心,海底根,他可不懂。也不想懂。

“我现在想找个男人靠一靠,你是不是男人?要是,就给我闭嘴。”

有一天,她在半夜给他发短信,邀他见面。

他去了,她搬了一箱啤酒在独饮,见他准时而至,嘻嘻笑的拉着他一起喝。

喝着喝着,她靠着他呜呜呜哭了起来,还恶狠狠的不许他说话。语气霸道的不得了。

“老薄,你到底有过多少女人?花样百出的。”

也正是那一个晚上,他们疯狂了一整宿。

那一夜,睡的少做的多,后来,他睡死了。

等醒来,她走了,只留下那么一句话:

“酒醒了,梦做完了,我走了。再见。”

是的,他与她的相交相识,真像一场梦。

本来决定的,要远远避着她的,结果却被萧璟珩

那小子派来保护他老婆,偏偏他老婆还和她是好朋友。

真是冤孽啊!

他在心头暗叹。

多年之前,他和萧璟珩一起喜欢上了一对好姐妹;多年之后,萧璟珩爱上了别人,这是好事,可他怎么就中了邪似的上了他老婆的闺蜜?

他不觉为之苦笑,以后这样天天看着她在眼前晃,那日子得怎么过?

头疼啊!

*

下午两点,苏锦接到老板的电话,让去一处别墅看户型,客户今天有空,可以和设计师商量一下她对于软装修的各种要求。

苏锦答应了。

出去转转也好,省得待在办公室里时不时就走一下神,一直没办法进入工作状况。

开了车子出来,行驶半小时,她来到嘉市南部近郊那个新开的别墅区。

保安在和业主通了电话之后,放了行。

在第12号别墅门口处,她停车和客户确定了一下位置,拿着笔记本往里走了进去,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走了出来,穿得很时尚,看到她时,脸上堆起了笑容。

“鲍玉小姐是吗……我是苏锦。金辉的设计师,很高兴来为您服务……”

“哟,您太客气了,请进请进。”

鲍玉笑着和她握了手:

“来,我带你看一看楼上楼下的基本结构,然后,你再听听我的想法。”

这客户非常的和气,笑着将她往楼上带,一边说着她对于装修的各种想法。

这是一幢复式别墅,上下都要装,这鲍玉呢,看得出来,是个对家居环境很挑剔的人,说的话,用的词,很有专业水准,对于市场上的行情,也颇为了解。

二楼空阔处,摆了一张折叠式桌子,还配了两只凳子。

苏锦细细聆听了一番后,坐下来,初步做了一下预算。

鲍玉呢,手上拿着一瓶水,一边喝一边坐在她对面和她商讨。

等预算出来,苏锦带着职业化的笑容请她过来看。

两个人有商有量的,气氛本来挺好的。

也正是低头修改预算时,苏锦忽然觉得肩颈间一阵酸麻感尖锐的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