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恒远微微一笑,季北果然也想到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
“瞧,那邵锋是被领养的,对吧!
“根据我们之前调查的资料显示,他并不是通过正规渠道被领养的偿。
“据说是捡的,然后,他养父托人找关系,给报了户口。
“所以,这当中有什么猫腻,我们这些外人是不得而知的。
“谢弦呢,则是谢天佑亲生的,母亲却不详……
“直至今日,谢天佑也没对外公布谢弦生母是谁这件事。
“根据你提供的资料来看,那是因为谢天佑年轻时风流成性。
“不过现在的谢天佑好像个人作风挺正,对吧!
“可他却二十一年如一日的没结婚,为什么?
“我总觉得这两者之间可能有某种必然的联系。”
直觉在这么告诉他。
而他的直觉一向很准。
“嗯,我已经让人往这两个方面深入作调查了。”
靳恒远能想到的事,季北勋当然也能想到:
“不过,最好能拿到谢天佑的dna样本,这样的话,可以直接做亲子鉴定……当中就能省掉不少环节。”
的确如此。
靳恒远在办公椅里,转了一圈,来到窗口往下望,微微笑了笑。
他们这两个男人的视角,常常会视常规逻辑为无物,总会从不同寻常的角度出发,去进行各种看似怪诞的推理。
“等一下,谢天佑这个名字,貌似有点耳熟。天佑集团,是不是他们家的?”
“没错。天佑集团是新加坡财团,不过,最近,他们正在和明家进行商业合作……”
“怪不得我觉得好像在哪听过似的。”
半年前,他就有从明若溪的嘴里听过这个人的名字。
那会儿没怎么记,想不到如今,却是要打起交道来了。
“此人现正在上海,落榻在香格里拉大酒店。昨晚上,谢天佑就曾和明澹一起吃了一顿饭。”
季北勋提了一下谢天佑这几天的行踪。
原来那明澹临时改了约会时间,是因为那谢天佑。
“还有,大约几年前,这个人曾找过我,似乎有事想委托我……后来,他和邦涅那伙人合作上了——我和邦涅共进午餐过,他一不小心说漏了一些口风——那时,他在全力以赴的查明澹……”
季北勋爆出了另一条非常有价值的消息。
“几年前查明澹,几年后和这人合作?你觉得,他按的是什么心?”
靳恒远目光闪闪发亮,以反问的方式推敲起谢天佑的做事动机。
“暗的查不出什么,就在明面上和他打交道,然后伺机查他想知道的明家内部的秘密。”
季北勋回答的语气无比肯定。
“嗯,有道理。”
靳恒远点头,想了想,心下有了一个主意:
“这样啊,明天我们一起去会会他们,你看如何?”
“也行。近距离观察观察,有益无害。”
季北勋满口答应,随即又道:
“另外,还有一件事,我也该对你说一说的……”
“什么事?”
“我刚查到一件事,苏暮白也曾找人在暗中查过明澹,但具体原因未明。”
靳恒远听罢,顿时敏锐的眯起了眼。
苏锦说过,关于自己小时候的事,她从来没和苏家人说过。所以,苏暮白是不可能知道镯子的事,也不可能由镯子查到明家。
那么,他肯定是因为别的什么事查到明家去的。
会是什么事呢?
他突然好奇极了。
“嗯,我知道了。”
就这几天,他一定得去会会苏暮白了。
*
一夜,匆匆过去。
第二天清晨,苏锦做的早餐,韩彤有一起过来帮忙。
两个人在厨房嘀嘀咕咕说话,讨论的主题是萧璟欢。
她们感慨,这样一个好姑娘,竟然就遇上了那样一个人渣。
“姐,你信吗?”
韩彤依在边上,轻轻问着:
“一个男人和你好了那么久,突然之间不要你了,还让人把你肚子里的孩子给打掉了,放任你在无人的公寓,自生自灭。
“一个在校大学生,可能做出这种事来吗?
“我认为,不太可能……
“一个行为正常的人,突然之间做了一件完全反常的事,肯定是有原因的、
“我觉得,这件事和暮白被逼着另娶,情况是相似的……”
提到暮白时,她突然觉得自己说了不该说的,忙闭上了嘴,并小心的观察起来,生怕触痛了姐姐的痛事,更担忧因此惹来靳恒远的不快。
所幸苏锦反应很平静,只点了一下头:
“我也觉得情况可能不像表面所看到的那样。里头怕是有别的不可告人的隐情的。
“恒远,你说呢?
“会不会那叫邵锋的被人软禁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