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寂同样默了良久才道：“涔涔，我后悔了。”

方雨涔心里微微一滞，几乎下意识质问他后悔什么，然而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

司南寂深呼了一口气，继续道：“我后悔那时为了让你死心做出那些伤害你的事情，我原本想着只要你看开了，放下了，而上官又是那么真心对你，总有一天我在你心里会变得可有可无，那时候你将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可倘若我不这么做，你只能眼睁睁看着我死去，这太残忍，我只要换位一想就知道我承受不了，所以我不想让你承受那种痛苦，我希望你拥有一个灿烂的未来，而不是余生只要想到我就被痛苦所围绕，你知道吗？”

方雨涔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是啊，你多大度啊，临死前还在为我着想，所以我还应该感谢你，对不对？”

“可是我现在后悔了，我不应该为了让你忘记我而在你心上捅刀……”司南寂说到这里声音微微有些哽咽，“我错了，真的错了……”

方雨涔伸手擦掉眼泪，然后抬头看着他：“那我问你，假如再给你重新选择的机会，你会怎么做？”

“我……”

“你说过不会骗我的，我要你说实话，如果重来你会怎么对我？”

司南寂被逼的眼睛里都泛起了泪光，却仍是纠结：“我……”

方雨涔一下子失声痛哭：“司南寂你混蛋！你还犹豫！我宁愿你到死都是爱我的，也不要你为了我的余生能快乐而告诉我你爱上了别人！对我来说这才是最残忍的你知不知道！”

司南寂看着她泪流满面的样子只觉心如刀绞，一冲动直接低头吻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