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陌,你说宫沉在打什么算盘啊?”凌双泪双手支在桌子上,百思不得其解。
“你关心这个做什么,你不会觉得他帅吧?”宫陌靠在床上,阴阳怪气地说。
凌双泪瞥了他一眼:“我还没瞎。说正经的,你说他突然在上朝时向凌语诗求亲一定有什么特殊的原因。”
“怎么,你是担心你妹妹?”宫陌凭空描摹着她的样子,每一部分都很好看。
“谁担心她呀,按理说,宫沉要娶的该是凌云音才对!”
“嗯?咳咳……咳咳咳……!”宫陌突然剧烈地咳了起来,浑身打颤。
“宫陌!”凌双泪赶紧过去拿起他的手:“我看看,怎么又复发了,三天复发了两次,三爷不是说控制住了嘛?”
宫陌手掌的银线已经从掌心散发出去到了每个手指地第一指节。
“轻儿,我没事,我现在不是还好好的嘛!”宫陌眉梢起了些寒霜,把手掌收回来,双手搓了一下才覆上凌双泪的脸:“还在握在手里安心些,轻儿,你真好看!”
凌双泪尽力憋着眼泪,朝他笑了又笑。体弱的人多眠,她看着宫陌睡下了才匆匆赶到刹言那儿。
“三爷,他又发病了!”凌双泪看着满桌子的药说。
“你真的要这么做?你可想清楚了!”从凌双泪做这个决定开始,这个问题刹言问了她无数遍,每次都是同样的答案。
“没时间了,我一定要救他。”凌双泪坚决地说。
“这碗!”刹言说着背过了身子。
凌双泪举起桌子上的那碗药一口气喝了下去:“我喝完了,劳烦三爷!”
刹言回头不忍去看她,一掌打在凌双泪肩上,凌双泪调用自身的内力相抗衡,不一会儿就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然后便是刺骨钻心之痛,她摊开手掌,并没有银线冒出,也没有寒症发作。
“三……爷,现在我……觉得……万箭……穿心,他可有这种痛……楚……”
“不是这个,快把解药喝了!”刹言赶紧将另一碗递给她。
半个时辰之后,她的脸色才稍有缓解:“继续吧!”
“要不……”刹言看她这个样子,刚要开口,就被她打断了:“只是试药而已,我不会有事,我一定要让他活着。”
一晚上,凌双泪一共试了五碗毒药,等到她回去的时候,脸白像一张纸一样,看宫陌还没醒,照着镜子化了妆。
正好化完,宫陌也醒来,从身后抱住她:“不是不喜欢化妆嘛,怎么今天?”
“我快要找到救你的办法了,很开心!”
“原来我夫人的医术是真的不错,那我也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你说!”凌双泪的手搭在宫陌手上。
“昨日三叔差人过来说凌倾的毒已经找到解药了,我见你睡着就没叫你,昨晚想和你说,又被你打断了!”
“真的,倾儿真的无事了!”凌双泪激动地站了起来,抓着宫陌的双手上下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