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动静。顾家二老双双病倒在床,两位爷一个在书房喝酒,和丫环寻欢,一个白天读书,夜里索性往大少奶奶房里住下了,根本都不避讳了。”
青莞忽的转过身,“府里谁当家?”
“二小姐暂时理着一府的事务。”
“不应该啊,确实不应该啊!”石民威抚着胡须道。
青莞眼中波光闪动,颔首表示赞同。
顾府的名声,与那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也差不离多少,为何郡主不提出和离。
更让人匪夷所思的是,顾府明知得罪了老齐王府,不仅不上门道歉,而且对郡主回王府一事,只字不提,像是没事人似的。
难道真的是……破罐子破摔了?
顾家如此会钻营之人,绝不可能放着大树不依靠啊,反其道而行。
这又是为何?
青莞下意识向石民威看去,却不曾想他也正向她看来,四目相对,两人同时眯起了眼睛。
“小姐,反常即为妖,这里头,肯定有事,而且事情小不了。”
青莞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石民威低声道:“小姐,何不问问寿王,当年这桩婚事,是如何做成的?”
他?
青莞心下一动,眼中闪过波光,向陈平看去。
……
秋雨仍在,寒意有几分逼人。
万花楼里。
赵璟琰乌发银冠,倚在西窗下,手持杯盏,容眼醉了月色。
蒋弘文推门而入,嘴角难得的擒着笑意。
“赢钱了,笑得这么风骚?”
蒋弘文皱眉,这“风骚”二字,如何与他丰神俊秀的七爷搭得上关系,只能说此人心绪不佳。
“你吃了火药了?”
赵璟琰转身,眸底淡淡,“正打算吃呢?”
蒋弘文白了他一眼,“贤王就在隔壁,你要不要见见。”
“哼!”赵璟琰嘴角冷笑。
顾府折了,敲掉了瑞王的狗牙,连带着瑞王在父皇心中的地位,降不了少,他的好三哥自然开心不已。
“瓜田李下的,就不见了吧,也省得被人都瞧了去。”
口气酸酸,听着倒像是吃了酸味的男人。蒋弘文不明白他好好的,闹什么别扭。
“爷!”
阿离推门而入,“爷,陈平来了,六小姐请爷过府一趟,有事相问。”
“啪”
赵璟琰眼中光芒四起,打开折扇子,摇了几下,嘴角高高扬起,“爷正闲着无事呢,快快备车。弘文,一道来,一道来。”
上车,蒋弘文凑近了一针见血道:“你……刚刚在想她?”
赵璟琰脸上没有半点不自在。
“爷觉得许久未见,心头确还有些想念。”
装!
蒋弘文叹道:“亭林啊,我真替你们两个愁得慌。”
“愁什么?”
“你心里有她,她未必有你。此为一愁。”
“哟,还有二愁,说来听听。”
“你们二人都已订亲,此为二愁。”
“可有三愁否?”
蒋弘文认真的想了想,“暂无。”
赵璟琰不徐不疾的摇着扇子道:“还有一愁,你未曾想到?”
“什么?”
“她这样的女子,可否容得下王府里十八个侧妃。”
蒋弘文无力的白了他一眼,不想跟这人再多说一句话。想得还真远,连十八个侧妃都想进去了,哼!
……
夜色低垂如幕。
花厅里,灯烛浅照,女子乌发披着,着素衣屋中背手静。听闻脚步声,回首,嘴角绽放笑意。
赵璟琰墨眼霍然乍起波澜。许久未见,这一笑,真美。
“你……”
长臂一抬,用扇子点着她,似嗔似笑,“如此雨夜,无酒无菜,只美人一位,煞风景。”
顾青莞笑里带起薄怒,目光掠过他,向身后之人看去,“弘文,你来了。”#肥的不能动,还得指着他蹭油水;瘦的要抹油,免得他糊锅卡牙;就是那不肥不瘦的五花,切一刀再一切,按到铁板上滋滋作响,一屋子人都闻着香。
别人的句子,写得极好,方方拿来用。
不为其他,只因我是江苏人!
近日只有一更,心绪烦乱,写不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