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点犁地,早点沤肥,要想田地里出金子,就得把田地当金子伺候啊!”老伯边抽烟边说,眼睛还是一直看着远处。
“老伯,这么凉的天气,您怎么不穿雨鞋就下地啊,这样身子受得了吗?”杜睿琪心疼地问道。
“呵呵,孩子,你是城里人吧?我们乡下人,命贱,哪有那么多讲究啊!”老伯转过脸,看了看身边的杜睿琪,笑了笑说。
老伯的话让杜睿琪听了心里很难受,是啊,乡下人,总是这样看自己,命贱!好像城里人就比自己的命高贵一样!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就是被这样的城乡二元制结构,活生生给割裂出来了!什么时候,我们的国家能消除城乡差别就好了!
“老伯,您家里有几亩地啊?要这么早就开始犁田?”杜睿琪问道。
“田也不多,可就是我一个孤老头子在耕种,所以要早动手。再说,现在是农闲的时候,正好可以慢慢干,不着急。”老伯说道。
“老伯,您的孩子都不在家吗?”
“唉,都在家守着这几亩薄田哪有饭吃啊?都出去打工了,几个孙子孙女留在家里读书!难啊!”老伯叹了口气说,“去年开始还好些,往年就更难了!”
杜睿琪不知道老伯说的什么意思,怎么往年更难?去年好些?
“去年的收成好些了?”杜睿琪问道。
“是,去年没有涨大水,田地没被淹,收成比往年好些。还有啊,去年我们镇里来了一位好书纪,给我们重新核算了农业税和乡村提留,每亩地少交上百块钱哪,我们的负担也减轻了不少。真得感谢这位好书纪啊,听说还是个女的,真是有本事!”老伯依旧看着远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