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职员笑着点了点头,走了进去,不得不说,这位大名鼎鼎的叶小姐,天使脸蛋,魔鬼身材,大抵如此了。
也难怪黎家唯一的继承人,都会一心扑在她的身上,人家的确也是有那个资本。
“叶小姐,好了。”
小职员系好最后一根丝带,开口道。
叶沐晚点了点头,“谢谢你。”
“不客气。这本来就是我的本职工作。可以化妆了。”
小职员打开了门,化妆师等便鱼贯而入。
化妆造型的过程,对于叶沐晚来说,无疑是最佳的补觉时间,所幸没人找她搭话,否则难免她心里会有不耐烦的情绪。
闭上眼睛,可她却怎么也没有办法入睡,脑子里想的算是昨晚与陆参商在一起的画面,她的两条腿都还在止不住地发软,现在却是要拖着这一副疲惫的身子,去跟黎塘结婚。
想来真的是讽刺极了。
十点过。
市局内。
“陆队,这次是什么任务啊?搞得这样神秘,之前都没有通知过。”
吴魏一边穿着防弹衣,一边开口向一旁的陆参商问道。
陆参商将手枪缓缓的上了蹚,薄唇紧抿,面色严肃,今天,是收网的日子。
他撇了撇一旁的吴魏,倒也没有直面回答他的问题,他们今天的任务,就是协助其他部门的同事,进行抓捕活动。
这次的活动,必然是存在一定的风险的,他只希望,叶沐晚能够安全地被他们的人撤离……
“你只需要服从命令就好。”
说完,陆参商将手中的枪放进了后腰上,走了出去。
警车,警员,已经完全准备完毕,静待上头的指示。
*
c市最为富丽堂皇的大教堂内,少了份平时的庄重与肃穆,多了份甜美与浪漫,高雅的白色玫瑰花布满了整个长长的走廊,散发出来的香味弥漫在教堂的各个角落。
黎塘穿着手工定制的白色西装,时不时地看了看自己的手表,整理着自己的领结,不免有一丝的难耐。
“阿塘,放松放松,别搞得这么紧张啊。”
一旁的伴郎自然是感知到了这作为新郎的黎塘那不可捉摸的紧张感,第一次当新郎,他自然是理解的。
黎塘握着自己的手腕处,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知道叶沐晚穿上那套婚纱,将会是多么地迷人……
今天的来宾,没有太多的外人,大多都是黎家自己人,今天都聚集于此,见证他们两人的婚礼。
黎其才坐在轮椅上,示意着薛右推他去向黎塘的地方。
黎塘见自己的父亲往这里过来,便上前走了过去,喊到:“爸。”
黎其才十分满意地看了看这教堂的布置,再看了看自己的儿子,朝他挥了挥手,示意着他低一下身子。
黎塘愣了愣,微微俯下身去,他以为自己的父亲要干什么呢,原来是要帮他整理一下他的领结。
“阿塘……看到你结婚了,爸爸的这颗心,也总算是放下了。”
黎其才感慨道,尽管娶叶沐晚这个女人,或许是引狼入室,可能够让黎塘乖乖地接手家族生意,这倒是没什么。
一个女娃娃,能掀起什么大风大浪来。
黎其才年龄不算大,可坐在轮椅上的这一副模样,却是普通七八十岁的老人,黎塘对自己的父亲心里多有闪躲,但更多的,是对他的无奈。
无奈,这个男人,是他的父亲。
黎塘对于他的话,没有作声,他利用叶沐晚作为要挟,让他去科达集团,掐灭他长久以来坚持的信念,那就是绝不插手家族生意之中。
“你的母亲,知道阿塘结婚了,定是特别地高兴。”
黎其才拍了拍儿子的手臂,两只小眼睛中,泛着微微泪光,她的在天之灵,应该会安息的。
黎塘抿了抿嘴,在这个日子里,他不想跟自己的父亲起冲突,但是他不应该提他的母亲。
这一直都是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爸,行了,婚礼快开始了,你别想太多了。”
说完,黎塘便示意着薛右,将他推到了她的那些商业好友处,去叙叙旧。
………
婚礼进行曲在教堂的内部慢慢地响起,唱诗班的歌声伴随在其中,每一声,都触动着黎塘的神经末梢,他好像有些紧张过头了。
教堂的大门终于缓缓的打开了,叶沐晚身着白色拖尾婚纱,手上握着白色的花束,一步一步地向前方的男人走去。
在这段对于她来说,漫长而又无边的距离,仿佛是走尽了她的一生。
她看见了穿着一身白色西服站在远处的黎塘,嘴角带着暖暖的笑意,还看见了站起来的在教堂里观礼的人群,大人小孩儿都有。
她还看见了转过头来,始终注视着她的薛左,带着似笑非笑的面容,到底分不清是微笑还是苦笑。
不知怎么的,她现在脑海里,不是一团混乱,而是一片清醒,想的只有陆参商。
从十七岁的初遇,再到现如今的所有经历过的事情,在她的脑子里犹如放电影一般,回来地放映。
……
“妈妈,为什么新娘姐姐在流泪啊?”
小女孩儿拉了拉母亲的手,开口问道。
“可能是她觉得很幸福吧,又或者,没有嫁给她十七岁想要嫁的那个人。”
女人看向了眼角带泪的叶沐晚,不知何这话是说给自己女儿听得,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可这句话,却是落进了叶沐晚的耳朵里,让她逐渐的视线模糊,心里溃不成军。
她十七岁的时候,想要嫁的人是谁呢?
她喜欢的爱豆吗?
不是。
是陆参商。
她从始至终都喜欢的陆参商……
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
黎塘向她伸出了手,叶沐晚顿了顿,将自己的手搭了过去,嘴角带着淡淡地微笑。
“怎么了?嗯?”
黎塘看到了叶沐晚眼角泛红,凑近了她的耳边,轻声问道。
叶沐晚摇了摇头,只说道:“我太开心了。”
黎塘宠溺地捏了捏叶沐晚的手心,他不在乎这句话是真是假,她说的,他都信。
教堂内部慢慢地安静了下来,牧师不紧不慢地宣读着证婚誓词,可众人敛声屏息,静候着来自新人双方的允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