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蒙上了眼睛,叶一眉只觉得自己穿过了几条弄堂,七拐八拐,终于重见天日。
从外面看,赵府破败不堪,像是经历了百年风雨。穿过连廊,到了正堂,却是另外一番景象。
不同于江浙玲珑剔透的心思,正堂建的极为宏伟。
“赵先生,都说财不外露,你是我见过的唯个身体力行的人。”盖贱文虽然被绑着,却走出了一幅闲庭信步的架势,一路上都在点评园林的景观。
“盖先生,里面请。”赵文国并不多说,引着两人进了正堂,这正堂比外面看起来还要大上一些,大声说话竟然有回音。
“想不到呀,先生身怀绝技,啧啧,这一身功夫练了有二十多年了吧。”盖贱文一边跟赵文国说话,一边指点着叶一眉,“看着柱子上的剑痕,能使出这样的力气,我知道的就只有三个。”
叶一眉进门还觉得奇怪,为何要修建如此大的一个中堂,又为何柱子上斑驳至此,经盖贱文指点他才发现上面都是刀剑砍下的痕迹。
“那三个?”
“呐,一个站在那里。”盖贱文指着赵文国,“一个就站在你面前,另外一个就是你心心念念着的人。”
赵文国在主位上坐了下来。
“两位随意。”
盖贱文也不客气,挑了个好位置,大摇大摆坐了下来。叶一眉则坐在了他的旁边。
“两位猜猜,我请你们过来做什么?”
“杀人灭口。”盖贱文抽出的扇子,挠挠后背,翘起二郎腿靠在太师椅上。
叶一眉笑笑,“不是说来做客吗?中午应当有不错的饭菜。”
盖贱文的肚子适时叫了起来,“别说午饭了,早饭不还没吃吗?不说别的来上八道菜,两壶酒。”
“好哇,上菜。”赵文国拍拍手,门外立马传来了铁链拖行的声音。
明言明德兄弟两个被带到了中堂,两个人浑身是伤,走路都是踉踉跄跄,需要有人扶着。
烧的猪油糖,两人勉强站着,冲着主位上的赵文国唾了口唾沫。
“我们兄弟两个做的正经的粮食买卖,怎么赵先生就把我们带到这儿来了?”
赵先生,盖贱文若有所思,那毛竹扇子压住叶一眉躁动不安的手。
“正经买卖?我记得前两日你们两个还是江湖神医呢,从支付大人手里骗走两千两银子。”赵文国大步走了过来,两手分别按住两人的脖颈,强迫他们扭头对着叶一眉。
明言明德两兄弟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可在赵文国看似无缚鸡之力的双手下,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啧啧,还真的是相逢何必曾相识啊。”盖贱文临起扇子走到两人面前。
“前些日子你们还救了我家小姐的命呢,本来应当登门道谢的,没想到盗窃的机会没了,倒是一起成了阶下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