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牢中待了两日,虽然有吃有喝,可对于没有酒的盖贱文来说,度日如年。
“怎么这么不孝顺呀?就不知道给爷爷我送上两罐粮食精来。”盖贱文先是双手握着柱子,冲外面喊了两嗓子,没人理他,又回到牢里坐了下来。
叶一眉见他如此,安慰道,“先生你先忍忍,等咱们出去了,我请你喝个够。”
“这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酒这么好的东西,哪里有喝够的时候?”盖贱文盘腿坐在桌边念念叨叨,将喜欢喝的酒从头到尾数了一个遍。
也不知道赵文国到底是怎么想的,居然把他们两个关到了一个牢房里。盖贱文虽然不拘小节,可也知道男女有别,这两个晚上他们都坐在桌子的两边闭目养神。
就算是铁打的人,熬了这么两天也神情恍惚,盖贱文念叨着念叨着就半闭上了眼睛。
老头似乎被念叨的不耐烦了,开了牢门,一脚踢在盖贱文的身上。
“想喝酒出来,我这儿还有一坛清酒,喝完了就闭上你的乌鸦嘴,别打扰大爷我睡觉。”
本来被踢了一脚,盖贱文暴跳如雷,可一听说有酒,他立马就露出了笑容,跟在牢头后面大哥长大哥短的叫个不停。
出了牢房,盖贱文在那牢头的对面坐下也不客气,举起桌上的酒坛子,往肚子里面灌。
“啧啧,真的是好酒呀,半辈子都没喝过这么好的酒了。”
做牢头的能有几个钱?买酒不过是为了解馋,这坛子里装的是街上最廉价的酒,一文钱就能买上一大坛。老头琢磨不透这是在讽刺自己,还是真心称赞,含含糊糊的接了一句,“你不是在开我玩笑吧?”
“哪里有开你的玩笑,我馋酒呀,肚子里都快长出虫子来了,在这个时候有人给我一坛酒,怎么能不是好酒呢?”盖贱文摸摸肚子,觉得满足的很,从身上摸出了一锭银子交给了牢头,“您看着我们也辛苦,这点钱您拿去,买个几坛好酒喝,若是有机会也让我尝尝。”
这么大一锭银子,可抵得上他两年的收入了,牢头拿在手里掂了掂,喜上眉梢,趾高气扬也变作点头哈腰。
“是是是,以后你要是有什么跑腿的话,吩咐给我就是了,我家呀,就住在这城里头,想要买什么都方便,只要不是放您出去带什么都行。”
盖贱文笑笑,“好歹咱们也是一起喝过酒的,算得上是朋友了,我怎么可能把朋友拉到火堆里呢?”
盖贱文说罢,也不等牢头催,自己大摇大摆的回了大牢,靠在桌边儿,他打了个饱嗝。
“好久没有喝的这么舒坦了,就虽然不怎样,但好歹是解了我的燃眉之急。”
叶一眉道,“先生现在喝了酒,估计心情也能定下来了吧?”
“有什么事儿你说说看。”盖贱文站起来活动活动筋骨,又坐了回去。
“先生,您说马上就有人来放咱们出去,可是已经过了两天了。”叶一眉担忧的很,这牢房在地下深处,又曲曲折折绕的这许多弯,就算是有人找来也不一定能够找得到他们。
“放心吧,快的很,咱们估计还能赶上在外面吃晚饭呢。”
盖贱文趴在桌上打盹儿,叶一眉就坐在旁边,看着摇曳的烛火,心情起伏不定。
半个时辰的功夫,果然有脚步声从远处传了过来,叶一眉本想起身去看,可为了拿足架势只能端坐在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