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说过了,乖乖的人不太适合王爷您。”容儿连个招呼都没打,起身去了后院,景烨的看着她的背影,第一次有了窥探一个人过往的想法。
很快宫里面就传来的消息说是嫣红已经认罪。她道,曾经被皇上甩了脸色,心有不甘便埋下了这个木偶,只是记性不好,埋下之后就再也没有想起来过。
认罪的丫鬟并没有引来大家的关心,不管是百姓还是朝臣注意力都在叶冀北一家四口上。
这个罪名说大可大说小可小,若是皇上宅心仁厚,有意放了叶冀北一家,只需问个管教不严之罪,就可以不了了之。可皇上若真起了追究的心思,叶家自然是鸡犬不留。
朝堂之上,为了此事,已经吵了两个时辰了。
“威武大将军战功赫赫,叶青小将军镇守边境三年,从无败绩。叶家小姐,为了筹措军粮,更是千里奔波。满门抄斩就为了一个不懂事的丫鬟,这样真的值得吗?要我看问一个管教不严之罪就可以了。”到了这个时候,王冠也顾不得所谓的谈话之术,据理力争。
“什么叫做一个不懂事的丫鬟,若这丫鬟只是失手打碎了一个茶杯,那自然一句不懂事就掩盖过去了,可是现在她可是诅咒了当今皇上。”
景珏和景烨都站在旁边不说话,景珏知道自己的每一句话都会加重叶冀北的罪责,景烨则在斟酌着如何顺着皇上的心意给出一个最优解。
皇上就那么靠在龙椅上看着下面众说纷纭,自己半闭着眼睛,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听的入神。
两个时辰之后,皇上道,“景珏?”
景珏出列,“儿臣以为问一个管教不严之罪就是了。不过这管教不严,也分轻重,叶老将军对于家中下人的约束实在是稀松平常,我建议罚俸一年,闭门思过一年。”
皇上连眼皮都没抬,直接点了下一个人。
“景烨?”
景烨道,“儿臣以为流放三千里最为合适。”
“嗯,说说看。”
景烨拱手道,“叶将军身为军队统帅,连家中的下人都无法约束,单纯以管教不严论处,太轻了。可是,叶家满门忠烈,若因为一个小丫鬟的不当言行就失去性命,未免会让忠烈伤心,所以儿臣以为折中,流放三千里最为合适,至于叶家小姐和张氏不需要发配披甲者为妻,只需要让其跟在父兄身边照料生活便可。”
王冠冷笑,这父子两人可真是如出一辙,一方面他们希望达打压叶冀北,让他明白臣子的身份,另一方面又担心外敌来袭,其他将领难以抵抗,所以留着他的一条命。日后再次启用,叶家必然要感恩戴德。
不得不说这个方案最得圣心,后面的人便都是附和景烨的说法。
“行了,就按照这个办法来吧,不过老将军年纪大了,流放三千里未免太辛苦了,这样吧,改为流放两千里。嗯,对,叶冀北一直在北边待着,这次就换去南方吧。”
大牢里,听说嫣红认了罪,叶一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嫣红做事唯唯诺诺,胆子小的吓人,平时听见鬼神之说都要躲得远远的,怎么可能会做那样的东西?
可是牢狱之中,与她对面而坐的就只有疯疯癫癫的张氏,想找个人商量都没有。
面对着空旷的墙壁,叶一眉梳理着事情的经过。
一切的转折都是从容儿失踪开始的,注意力再次转到了容儿身上,她想到了景珏跟她说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