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躺下,外面就传来了滴滴答答的下雨声,景炎心情烦躁,转了个身对着床塌的另一面。
没多长时间,滴答滴答的声音就变成了淅淅沥沥。景炎翻身坐起,想到了被偷走的官道,依旧放不下心来。
石林海用铁器搭了一个架子,撑在官沟的上方,在上面铺上了砖石,远远看去就像是关到完好无损。即便如此,景炎依旧不放心安排了禁军,盯着。
“下着雨呢,往哪儿去?”盖贱文一只手撑着伞,一只手拿着扇子,难得没有与酒壶为伴。
“我去官道上看看。”景炎急道。
“你都在那儿安排了人手了,我要是那群江洋大盗,今天晚上肯定要换个地儿。”
“北夷使者必经之路,我都已经安排人把守了。”
“嗯,听起来还不错。不过,北夷使者今晚落脚的地方,你可有安排人盯着?”
“这……”进了中原,景炎都有派人接待北一使者可专门的保护之人他倒是没有考虑。
“我马上就过去。”
可到底是晚了一步,景炎到的时候,马车上就只剩下公主一人了。
小公主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躲在马车上发抖,胳膊上还中了一箭。
驿馆里像是被血冲刷过一般,连个屌丝都没有放过。景炎巡视一圈之后,握剑的手微微颤抖。
这个时候的他也顾不得规矩,连夜带了公主入宫。
皇上睡得正香,听说使者在天子脚下遇了刺,连衣服都没来得及穿整齐,在养心殿见了景炎。
中宫缺失,北夷的小公主被带到了景瑟那里。消息传了出去,大臣们在养心殿外跪了一地。
“查清楚了吗?”
“并未。”景炎描述了事情的经过,包括官道被偷一事。
坐在龙塌之上,皇上面色苍白,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这椅子坐的不慎安稳,威胁并不是来自于日渐长大的儿子,而是有一股势力隐隐约约的逼向了他。
“在大理是挑几个得力的人,明天你们一起过去看看,务必要查出个结果来,还有北夷那边,着人好好安抚,送些珠宝过去,也算是宽了北夷王的心。”
揉揉眉心,皇上知道此事并没那么简单,北夷过来的使臣就有两个身居高位,在北夷百姓心中颇具名望。这样的两个人在中原死的不明不白,就算是为了宽百姓的心,北夷王也会向中原发难。
至于那个小公主,是北夷王送来做人质的。现在受了伤不说,还被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要是在这儿把公主吓成了个傻子,那就更不好交代了。
“公主伤的严重吗?”
景炎道,“回来的路上让军医看过的,只是皮外伤,不过失血过多,小公主一路颠簸,身子骨也撑不住,已经晕过去了。”
“让太医好好看看,一定不能留下病根儿,让你筹备的公主府筹备的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