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觉得哪里不对,金盛鸿是个认死理儿的,别说是关系好的人了,就算是亲爹亲妈想要通过他走个后门都难的很。”景珏带着点儿无奈,“我们俩之前也有点小摩擦,不过是因为我出门走的急,忘带了点东西。”
回到府中,景炎刚坐下来,盖贱文就凑了过来。
“昨天游了一趟街,感觉如何?”
景炎无奈道,“先生,你怎么就不盼着我点好呢?”
“哎,话可不能这么说,咱们这一辈子呀,能活多少岁,在阎王爷那儿都是有备案的。但是能经历多少事就要看自己的了。你自己说说,游街是不是一趟新奇的体验。”
盖贱文递了一壶酒过来,“这可是上好的酒中仙,我排了许久的队才买来的,看在寒意未退的份上,给你一壶暖暖身子。”
景炎心里正烦着,接过酒壶,一口气喝下了大半壶。
“我觉得这北夷公主不对劲,上次在驿馆,我看她浑身是血,军医也说她伤的极重,可没两天就活蹦乱跳的了。前天,太医给她看完伤后说她摔到了五脏六腑,必须得马上回京静养。可今天她就能给皇上行礼,为我们求情了。”
“你觉得她这伤是好的太快了?”盖贱文一屁股坐在桌子上。
“是,而且父皇还说了,封后大典推迟到半个月以后。伤筋动骨还要一百天。”景炎皱眉道,“先生,可知道这世上有一种邪术,能让人的五脏六腑暂时移位?又或者是短时间内加重病情。”
“听说过是听说过,不过都是在奇闻异事上见的,做不得数。”
盖贱文思考片刻,又说,“叶老将军常年与北夷人打交道,或许听过这样一种秘术,不如你写封信过去问问。”
景炎点头。
翌日一早,金盛鸿进了京,见过皇上之后,他单独与景炎和景珏会面。
一番客套之后,景炎正式进入了主题。
“金大人,您在京城可有仇家?”
“仇家,当然是有的,不过杀人灭口的地步倒是不至于。”金盛鸿面色平静,眼中却带着哀伤,将来是路上做作的心理建设。
“都有哪些人呢?”景炎提起记录。
“王冠王大人,我们两个证件不合,吃饭也吃不到一起去,曾经因为包子的馅儿打过一架,不过王大人似乎不太看得起我,挥挥手也就没打下来……”
半个时辰下来,金盛鸿几乎将朝中的人都提了一个遍,自然也包括曾经和他争执过两句的景珏。
景炎看着记录,里面最大的一件事,大概就是无意中踩了某位大人的脚了。
“那在京城之外呢,可曾得罪过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