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炎和景珏也顾不得许多,急忙上马,跟着王冠一起回去,路上王冠跟他们说了事情的经过。
“皇上把户部的人叫了过去,说了封后大典的章程,户部的人连连磕头,只说国库拿不出那么多钱来。皇上一怒之下处死了两个大臣。这下不得了了,御史台的老臣们都摘了顶戴花翎,跪在养心殿的门口。”
“皇上现在情况如何?”景炎最怕的就是皇上不分青红皂白再砍了御史台的人。除了本朝,开朝以来,还没有哪个皇帝会因为直言劝谏而砍人脑袋的。
“皇上几乎要把养心殿给砸了,嘴里一直嚷嚷着要砍了几位大人的脑袋。也幸亏伺候的人有眼色,一直磨磨蹭蹭,没把人拉下去。福公公也是急的很,连着劝了几位大人,可一点用都没有。”
王冠一路是拼了命的催马过来,嗓子都喊哑了,现在描述当时的场景几乎是声嘶力竭。
景炎只觉得一股气憋在胸口,有一个混账的皇上已经让人恼火了,御史台的几位也不懂事,就算有天大的事放在朝堂上商量不好吗?为何偏偏这会儿跪在养心殿前?
皇上是出了名的爱面子,如此铺张浪费,不过是为了在吴文清面前拿出大国的风范来。现在好了,让几位大臣堵在养心殿里,他不发脾气,那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景珏无奈道,“景瑟呢?她没过去劝一劝?文清……呃,北夷公主呢?”
“景瑟公主不知在忙些什么,一直都没见到人,至于那个北夷公主,她一直都待在养心殿里,本来皇上一直摔东西,也就是她进去之后才安静下来。”
说话间到了京城,京城策马狂奔,王冠也因此才松了一口气。曾经他也是沙场上的名将,这几年在京城里呆的安逸,一路狂奔几乎要了他半条老命。
一行三人匆匆赶到京城,到了宫门口,三人默契地拉开了距离,景珏走在最前面。
小福子一直守在养心殿的门口,看到景珏过来,急忙走了下来。
“王爷,您快帮着劝劝吧,几位大人在这儿已经跪了两个时辰了。”
小福子这么说景珏就知道是皇上根本劝不住。
快步走到养心殿门前的台阶下,景珏对诸位大臣说道,“各位大人,朝廷之事都是有商有量的,你们今天起来商议过后再来跟父皇说。”
“恭亲王,此事没有商量的余地,封后大典耗费银两百余万,再加上送往北夷的聘礼和封禅泰山的费用,修缮黄河也不至于花这么多钱。”
为首的是御史魏敏,他俯身下去,磕了个响头,又高声喊道,“为国为民死不足惜,如果臣的一条命能够换回皇上的理智,那老臣……”
小福子顾不得其他,急忙上前来捂住他的嘴。皇上正怒着,听到这话指不定就赐了魏敏死罪。刚才是发怒嚷嚷,侍卫们就当没听见。可是要是皇上真的下了令,又有谁敢抗旨?
魏敏挣扎了好几下,可是他跪了两个时辰,年纪又大,挣扎不过,头一歪倒在了小福子的怀里。
小福子松了一口气,他赶紧叫了信得过的两个奴才过来,请他们把魏敏送出宫去。可是这人刚抬起来,皇上就走了出来,直接命两边的侍卫把魏敏架了起来。
“刚才还说的慷慨激昂的,这一出来就装死了,你们两个把他给我弄起来。”
侍卫不敢怠慢,直接从河里舀了两桶水过来,当头浇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