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看没人接的上来话,脸上浮现的竟然是得意洋洋的神情。
“以后,把目光放的长远一些,不要盯着朕的家事,去外面看看,看看都乱成什么样子了,是真的内忧外患呀。”
随后,他拿起一本奏折,说道,“慎亲王递了折子来,说是沿海有西洋人打探内陆情况,虎视眈眈。”
景炎一惊,这折子不是叶冀北递上来的吗?怎么几天过后就变成了景烨的?而且,景烨身处北狄,又怎么得到南地海上的消息?
此事,王冠听景炎提起过,他也是心惊胆战,往景炎这看了一眼。疑惑的目光在空中碰撞,为了防止他人看出端倪,两人又站直了身子。
“唉呀,也是难为慎亲王的,虽然身处北地却依然挂念着国家的安危。你们说说吧,该怎么办?”
皇上将奏折扔在一边,靠回了龙椅之上,半眯着眼睛等待着下面的声音。
“臣以为,应当让南地将士严防死守,禁止西洋船只前来。”
“臣附议,西洋船只带过来的不过是一些小玩意儿,也就是日常供人玩赏,没用处,不如就让他们永远都别来了。”
皇上听了半天,坐直身子身子,目光在朝臣中间转了一圈,点了景珏的名字。
“说说你的意思?”
“回父皇的话,儿臣以为,应当操练水军。”景珏上前一步,“西洋人打探消息由来已久,八成已经将内陆的情况摸透了,就算是现在关闭海岸,禁止前来,也无法阻止他们觊觎中原之心。倒不如用坚船利炮保家卫国。”
一番话掷地有声,迅速引来了大臣的符合,可怪异的声音迅速打破了这和谐的一幕。
“组建水军当然是利国利民之事,可是现在国库吃紧,哪里有多余的钱?”
“是,封后大典近在眼前,户部的支出都是紧着大典来的,即便是三殿下拿出了省钱的法子,可这么依旧省不了多少东西。”
“嗯……”皇上点头,刚才他还停留在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大饼之中,一瞬间没钱的话语将他拉回了现实,皱着眉头,他看着下面的诸位大臣道,“偌大一个国家,竟然连一只水军都建不起来,传出去让别人笑话。”
景珏低头不语,建立水军的话他是真心的,可是国家确实拿不出钱来。
景炎上前道,“父皇,慎亲王可在奏折上写明白了具体情况?”
“这倒没有。”皇上沉思片刻。
“父皇,慎亲王为国为民,忠心苍天可鉴,发现重要情报,理当嘉奖。”
皇上皱眉,“嗯,奖点什么好呢?”
“得到父皇的嘉奖,必然是修来的福分,可这嘉奖能和了慎亲王的心意,那就是福上加福了,父皇可以问问慎亲王的意思。”景炎拱手道。
“嘉奖只是一方面,可西洋人为祸南地,到底应该如何处置,三殿下您倒是拿出主意来。”后面传来了阴阳怪气的声音。
景炎连头也没回,拱手道,“父皇,儿臣以为,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应当请南地将领调查情况,摸清了西洋人的门道再做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