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如你这个镇南大将军就让给他做吧。”
再次看向高铁祖时,皇上带着愤怒。
“并无不可。”高铁祖居然应了下来,这话让王冠和景炎都吓了一头汗。
“皇上,连日来,高将军连轴转,昨个更是打了一天一夜的仗,连早饭都没来得及吃,这会儿是饿昏了头了。”
景炎赶紧拉着高铁祖跪在地上,王冠也跟着跪了下来。
“请皇上恕高将军鲁莽之罪,臣带他回去,定要他面壁思过。”
“朕看他这不是饿昏了,而是长了胆了,高将军,你该不会是觉得朕把这镇南大将军的名头给了你,就不会再收回来了吧?”
景炎和王冠赶紧给高铁祖递眼色,他们两个也很奇怪,高铁祖之前虽然是个楞头青,可说话也不会没分寸到这般地步。
高铁祖神色平静,“皇上,一个在战场上毫无建树的人,竟然能够越过两员大将,成为京城防御的总指挥。那,臣这个镇南大将军交给叶姑娘,亦或是其他人也无关紧要。”
皇上一愣,高铁组是个闷头向前的人,猛地说出这番话,倒让他无所适从,张崇山接口道,“皇上的安排自然有皇上的考量,岂是我们做臣子的能够琢磨的透的?”
“是,我确实是琢磨不透,那就请皇上解释一番也好,让我等心服口服。”
景烨怒道,“高将军的这毫无建树之人说的必然是本王吧,可高将军别忘了,本王是有战功的人。”
“若是和敌军理应外合取得的胜利也能称作是战功的话,那在战场上拼命杀敌的将士岂不是个笑话?”
看向景烨,高铁祖眼中满是不屑,“若不是你为一己之私阻拦三殿下前去西门,以致贻误战机,西门怎会陷于危机之中?西门危机也是京城危机,京城危机便是皇上危机,你让皇上处于危难之中,必然是不忠不义不孝之人。”
景炎听着话心里面就有谱了,以高铁祖本人自然不会说出这番言论,这后头是有高人指点。
“你,你胡言乱语,本王何曾贻误战机?”
高铁祖原原本本讲明当时的情况,还将王冠挨打一事也讲了出来,说的是添油加醋,声泪俱下。
“皇上啊,大敌当前,臣虽然带了两万人马过来,可昨天这一天一夜硬生生的折了半数在里头。叶青应当是收到信儿了,可是带着大军前行,快马加鞭也要几日。这个时候,若是是选不出一个能服众的大将来,日子要怎么熬啊。”
皇上何尝没有这样的顾虑,在这京城和皇位之间,他左右摇摆。
张崇山道,“镇南大将军这番话好没有由来,咱们讨论的是昨天这一仗该由谁来负责,怎么突然间就扯到了选将的事儿上。”
王冠接口道,“找到了应该负责的人,就知道这将军要怎么选了。西洋人虎视眈眈,若是京城里面再选不出一个强有力能服众的,唉,形势不明朗啊。”
“到此处,臣有一事不明,想要请教王爷。”高铁祖突然转身冲着景烨行了一礼,他与景烨向来不和,这般恭敬还是头一遭。
“镇南大将军战功赫赫,有话问本王本王自当回答,何必行礼?”
景烨一甩袖子。
“知道京城危难,王爷日夜兼程,只是,王爷过来为何不带兵马?”
高铁祖问完之后再次弯腰行礼。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即便知道高铁祖是在为难自己,景烨也只能压制着心中的怒火。
“一来封地地处边境,需要兵将镇守,二来带着将士,会延缓路上的行程。”
高铁祖并没有执着于他的回答,抛出了第二个问题。
“这外面被西洋人围的像铁桶一样,臣是带着两万人拼死拼活杀进来的,可是看王爷犹如无人之境,臣想请教王爷是用了何种手段,相信这手段能够帮助咱们军中将士探查敌情。”
这一刀是插在了皇上的心口,当时他只顾着牵制景炎,倒忘了这么一茬,一时间大殿上所有的眼睛都集中在了景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