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仗打了整整一个晚上,景炎就站在城楼上盯着下头的战况,一直到黎明时分,北狄人才退了下去。
“他们竟然凑了五万人了,”
从城楼上下来,景炎连口水也没来得及喝,与王冠商议现在的情况。
“消息传不进来也送不出去,不知道赵先生那儿到底怎么样了?”
王冠道,“五万人马看似来势汹汹,实则缺乏训练,不过是乌合之众,但就人数来说对我们是极大的威胁。”
景炎道,“消息已经送到宫里去了,父皇马上便会召见我们,准备一下。”
路上,高铁祖道,“昨天晚上,我也留意了他们的举动,是事先了解了情况,因此我怀疑他们应当和西洋人有联络。”
景炎皱眉,“奇怪的是,北狄人赶到西洋人应当与他们左右夹击,可是昨天晚上西洋人毫无动静。”
收到消息,皇上连冠都不接带,匆匆在养心殿召见了他们。
“听说北狄来了五万人,当时不是说好了,他们拥有将士不得超过五千人吗?”
“当时确实是这么说的,不过自从京城被围,咱们已经切断了和北方的联系。”
景炎上前道。
皇上揉揉胸口,“现在守在北狄边境的将领是谁?”
“回父皇的话,原本守在北狄边境的是儿臣,京城被围,儿臣撤了回来,现在北狄并无将领。”
“五万人,五万人,”皇上捂着胸口,念叨,“五万人马长驱直入,怕是边境已经丢了。”
起身走了下来,皇上命人摊开了地图。
“若是北狄边境丢了,中原的国土便丧失了三成,以后咱们要靠什么东山再起?”
“父皇稍安勿躁,现在情况未明。北狄边境咱们的将领也有数万之众,即便是赵先生无领兵打仗之才能,还有下面的将士帮衬,想来不至于全军覆没。”
景炎心里何尝不着急,可现在他必须得做那个稳住的。
“报……”传信兵冲了进来。
“西洋北狄从南西北三门攻了过来。”
景炎接下了形势最严峻的西门,冲了出去,高铁祖和王冠也匆匆赶往。
看他们三人匆匆离去,皇上瘫坐在龙椅之上,他对张崇山说道,“早知如此,朕怎会扣押西洋使臣?”
张崇山道,“当时不过是三殿下气不过,现在想来不过是丢了一枚私印,即便是西洋人拿到了,又能用这印章来做什么呢?”
“谁说不是呢,那个时候他们总把天朝上国的尊严挂在嘴边,哪里知道会有现在的境况。西洋和北狄加起来十几万兵马,咱们城里面这两万人怎么可能守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