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菜?有菜你不早说?”盖贱文舔舔手指头,“我现在吃点东西已经没那么饿了,就等着你们端菜上来。”
张崇山让下面的人去准备,盖贱文感叹了一声枷锁的沉重便靠在了椅子上。
后面此起彼伏的咽唾沫声,迅速引起了盖建文的注意。
他一回头对正对着自己的少年说道,“我看你很想吃的样子,这些我都不吃了,你拿去吃吧。”
毕竟是在军营里头,虽然想吃,可是没有张崇山的点头,谁敢动?
盖贱文看向张崇山,“我我说张大人呀,你就别跟这群孩子计较了,他们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即便一日三餐吃的饱饱的,半晌,也有饿的时候这些我一会吃不下扔在这里也是浪费了,不如就给他们吧。”
“若是在家里不过是一群胆大的孩子,就算是要上桌吃饭我也不会多说,可现在是在军营里,规矩就是规矩,今天为他们破了规矩,明天就不好管了,盖贱文您放心,这孩子我绝对不会亏待了他。”
小兵在心中骂道,一日三餐都吃不饱饭,看到人家不要的肉,想吃一口也会被规矩束缚着。越想越委屈,眼泪在他的眼眶里头打转。盖贱文留意到了这细节,心中了然。
过了半个时辰,才有四菜一汤端上来,盖贱文看着阵仗,啧啧感叹。
“西洋厨子实在是太磨叽了,这么长时间让我那媳妇儿下手,别说四菜一汤了,八菜两汤也早就摆在桌子上了。”
张崇山懒得和他置气,轻描淡写道,“这不是要照顾盖先生的胃口吗?若是端上来的都是西洋菜,怕盖先生吃不下咽不下。”
“哦?原来是这样,倒是我心胸狭隘了,不过张大人你平日里吃的是咱们中原饭菜还是西洋的?”
盖贱文随口一问却问住了张崇山,如果说吃的是西洋饭菜,必然会被盖贱文一阵贬低,若说吃的是中原菜,那就无法解释,为何厨子如此拖沓。
“怎么?难不成张大人你平时两地的饭菜都喜欢,真是难得呀,像张大人这么不挑食。”
不理会他话中的讽刺,张崇山把这当成恭维微微点头。
有枷锁的困扰,盖贱文用饭慢了许多,待他酒饱饭足,张崇山才问道,“盖先生可想起了王爷往南走的方法。”
“吃饱了自然想得起来。其实也简单的很,现在京城里头缺粮,王爷自然把目光瞄到了你们的粮仓上。他是打算摆开阵仗跟你们打一架,同时让一小队骑兵偷袭你们的粮仓,弄点粮食到京城里头。”
这么简单就问出来了,张崇山半信半疑。
“没有更具体的方略了?”
“那肯定没有啊,我跟那小兔崽子早就有分歧了,他现在跟王冠王大人走得近,有事也只能跟王大人嘀咕,平日我就是在军营里头闲逛,偷鸡摸狗。”
盖贱文打了个嗝,对旁边的将士说道,“还有酒没?饭是吃饱了,可这酒还没喝够。”
将士尴尬不已,看向张崇山,军营里面缺的不仅是粮食,还有药材,剩下的酒是用来给将士的伤口消毒用的。
张崇山道,“不过就是一壶酒,咱们军营里还拿不出来了?盖先生已经是咱们的人了,对待他可以大方些。”
“我说张大人你好不够意思呀,嘴上说着要大方些,却只给一壶酒,谁不知道我是个酒坛子?这样吧,先给我搬上两坛过来,我已经许久没过酒瘾了,让我吃饱喝足了,说不定还会想起点别的东西来。”
盖贱文索性将腿搁在桌子上翘起了二郎腿,将士得了张崇山的意思,立马去搬了两坛酒过来,只是他看着盖贱文喝,心里头却是在滴血。
“嗝,我还曾经听那小兔崽子提起,说是要从海上包抄你们,那个时候我就问了,咱们在海上有没有船,拿什么包超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