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安慰了两句,叶一容等景烨走了才露出了微笑,笑容浓郁艳丽,好像盛开的罂粟花。
翌日一眼,早朝之后,带着延青,景炎,张崇山与叶一容一道,到了西山。
北夷将士早就知道今天有人会来,精神抖擞。
张崇山表情严肃,一遍看过去一句话也没说。到了凉亭休息,他才开口道,“精神状态确实不错,可是,铁骑只适合攻城,不适合守城。将他们单列一军,怕是不合适。”
“张大人说的确实有道理,只是他们从本意而来和中原将士有不共戴天之仇,若是将他们和中原将士混编,怕是明天便后院起火。”叶一容拍拍手,立马有人端了茶水上来,叶一容斥责道,“怎么没有一点儿眼力劲儿,有人来了也不知道上茶。”
明明白白,叶一容是要展示自己在北夷将士面前独一无二的地位,张崇山喝了口茶,笑笑,放了下来。
“将士们确实辛苦,还拿这样的茶招待外人,要不这样吧,延青回去之后把宫里的好茶包上一些过来,给将士们改改味道。”
张崇山是铁了心要将北夷将士拉过来。
延青装作不知道,“宫里确实有些好茶,不知道合不合将士们的胃口,要不,我多准备几样,让将士们挑挑。”
张崇山看了延青一眼,奇怪。向来延青最能明白他的心意,怎么今儿个反倒是蒙在鼓里的那个?
景炎注意到眼神,轻轻碰碰延青,延青微微点头,示意他知道。
这一举一动,叶一容尽收眼底,她对景炎说道,“阿大,你也忙了半天了,不如到后面选个位置坐着,下午还要看演练呢。”
景炎冲着张崇山拱拱手,表示自己要跟在张崇山身边伺候。
张崇山笑道,“你也跟了一上午了,就在这儿坐着,喝口茶,有需要我叫你。”
张崇山都开口了,景炎也不好推辞,他在最末的位置坐了下来。
“怪不得是张大人看上的人守规矩,办事也妥帖。青公子以后有这样的人也帮我留意着,我身边也需要一个。”叶一容笑笑。
这话倒是提醒了张崇山,张崇山问起了阿二的事。
“怎么一直不见阿二啊?”
延青道,“外面战火四起,阿二放心不下家里,前些日子跟我辞行了。”
“是个孝顺孩子,”张崇山看了景炎,“留下阿大在你身边也好,他们兄弟两个都是稳当的人。阿大,你和阿二家住哪里?”
景炎摇摇头,延青道,“他们两个并非是兄弟,只不过我在同一天遇到了,按照顺序分了阿大阿二的名字,阿大就是咱们京郊的人,父母双亡,到京城里头谋生路,遇到我就收在身边了。”
“哎呀呀,这真是可真是可悲可叹呀,这连人是从哪儿来的都打探不到,这样一个人放在张大人身边,是不是太危险了?”叶一容半开玩笑,却是看着景炎的。
景炎站起身来,走到张崇山面前,重重磕了个头。
张崇山让他起来,说道,“我知道你的心思,叶姑娘不过是和你开个玩笑。”
叶一容也附和道,“实在是对不住了,我随口一说,没想到阿大你往心里去了。”
景炎又冲叶一容点点头,到旁边伺候着。
傍晚回去,张崇山特意叫了景炎到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