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马加鞭,不过一日的时间,北夷王手写的告示便送到了冀州。
叶一容御下甚严,将士们大都待在军营里头,是以这告示是先被叶一容看到。见守城的百姓围着告示指指点点,她黑下了脸,让人驱散百姓,将告示收进怀里。
“你们都是吃干饭的吗?这样的东西出现在此处,难道不应该尽早处理吗?”
下面的人唯唯诺诺不敢吭声,叶一容拿了烛台过来将告示烧的干干净净。
“这几日都给我盯紧点,若是再出现这种东西,第一时间处理掉,另外把消息封锁了,若是传到军营里头,我唯你们试问。”
下头的人赶紧应声,下去处理,叶一容则靠在软榻上斟酌此事。
看样子告示贴上去有一会儿了,现在又将此事压下来,必须得找到更劲爆的消息才行。
思来想去,百姓们最关心的就是统一的问题,而这统一的问题又要落在景炎的头上,眼珠子转了两圈,她叫来了亲信,低声吩咐两句。
亲信得了令,闪身离开。
没过多久,另外一个消息传了出来,百姓们都说景炎在流亡的途中得了鼠疫,死的不明不白,连尸体都东一块西一块的。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消息一路顺着冀州往东传,很快京城里便是哀声遍地。
延青收到过景炎的信,自然知道此事为假。可他思来想去也想不到此事的目的,更没有破解的法子,只能听之任之,可这话却让张崇山燃起了一丝希望。
在朝堂上,张崇山难得的神采奕奕,他将此消息宣布之后,得意洋洋的看着下头朝臣灰白的脸色。
等他欣赏够了才开口说道,“估计你们也知道的,武成王很有可能病死他乡。曾经我与武成王同朝为官,关系也算得上不错。今儿个得到这样的消息,我悲痛万分,想着在宫里为武成王做上几场法事,不知道你们是何看法。”
下头的几位老臣眼含热泪,可还希望景炎活在世上,其中的一个站出来说道,“春节将近,这个时候做法事不吉利,不如还是算了吧。”
“是啊,宫里头张灯结彩,为的就是过个好年,要是在这个时候被法事破坏的氛围实在是不吉利。”
知道他们是不愿意相信景炎死去的消息,张崇山微微一笑,继续往他们的心口捅刀子。
“确实,临近年关,做法有些不太吉利,可是武成王曾为国为民立下大功,若是生死之后连场法事都没有,岂不是太过寒酸了?”
“这,”老臣接不上话,一方面他们要顾及的妻子儿女,另一方面又担心若景炎尚在人世,会受到法事的影响。
“张大人,”延青开口,“有时候做法确实不吉利,而且这几天日子都不大好,不管武成王是否在人世,对咱们都是不利的。”
听到对自己不利,张崇山松了口,可依旧神采飞扬,退朝后,延青到养心殿去见张崇山。
“张大人,武成王不在的消息传的沸沸扬扬,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看得出百姓悲伤的很,咱们要做点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