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这样的法子让咱们两个怎么都想不到。”
张崇山将书信交到了延青手中。
延青看过之后,皱紧了眉头。
“确实不是光明的手段,但也能看到效果,不过如果是给高家军找到的解药,日后疯狂反扑,怕是咱们都承受不住。”
“所以说啊,咱们这样的人是想不到的,瞻前顾后,走一步看十步。但她叶一容就不一样了,这世上能称得上亲人的,就只有留在北狄的老母亲。”
张崇山看到了转机,心情甚好。
“所以说是冬天也不能总闷在屋子里,咱们两个到花园去转转,这时候梅花凌霜,青松傲雪也别有一番滋味。”
“好。”延青起身,微微落后张崇山半个身子,两人一道往御花园走去。
经过几次战火,御花园破败的不成样子,所幸,花呀草呀的,有土有水就能长着,现在看起来倒也不显颓败。
张崇山一路走过来。
“这腹泻呀,看着不会要的人命,可要是接连几日水米不进,整个人都虚脱了,哪还能拿起刀枪来打仗?”
“是,那个时候站起来都困难。”延青表面附和,心里却是焦灼不安,虽然现在高家军占据优势,可是战机转瞬便是若是拖到过了年,何情何景就不好说了。
张崇山在梅园停了下来。
“多日没过来花儿都开得这样艳了,诗人们大都喜欢白梅,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可我却偏偏喜欢红梅,在银装素裹的世界里开的,分外夺目,才不往这世间走一遭。”
延青随口道,“张大人说的极是,御花园的红梅开得极好,远远的一片火红,像是能把园子给烧起来了。”
张崇山哈哈大笑,“也就是你有这样的胆子说这样的话,忘了旁人,谁还不跪下说几句吉利话。”
延青笑道,“这话也不能说不吉利,来年咱们的人烧遍大江南北还不够红火吗?”
这话说到了张崇山心里。
“延青啊,这么多年我一路走来,身边就剩你一个人了。不过我一点儿都不孤单,你说话做事都能到我的心坎儿里。”
两人一笑,继续在御花园里逛。
高家军的病情越来越严重,景炎接连找了十几个大夫给将士们会诊,一无所获。
“这么耗下去不是个办法呀,虽然生病的人没在增多,可……”高铁祖身经百战,对此事却是一筹莫展,“接触过粮食的人,该省的该问的该打的该骂的都已经做过了,什么都问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