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导，久仰大名，不过，您认识我？”

“哈哈”

石川爽朗的一笑，又缓缓叹了口气，脸上慢慢染上一抹浓浓的惆怅和感慨。

“当年你刚是童蓁蓁经纪人的时候，我曾试图向你抛过橄榄枝，但是被你拒绝了，你说童蓁蓁势头正盛，只能节节高升，不能止步不前的停留，这一晃，都快十年了”

话落，他略显和善的目光在许婉身上望了望，感慨道：

“这么多年过去，你的样貌没变，精神状态却与以前大相径庭，所以我刚才差点没认出来”

见她面上带着尴尬沉思和茫然，石川大手一挥，颇为豪爽道：

“当年我就是个跑龙套的，你不记得实在太正常了，既然今天又见到了，就是缘分，不用太在意其他不重要的事情”

许婉一愣，忽觉莞尔。

“虽然我真的不记得当年的事，但是石导，您能不计前嫌的把我认出来，我很佩服您的肚量，换做是我，如今风水轮流转，我可能会把您羞辱一番再赶出去”

“额.......哈哈”

石川面色一怔，继而仰头大笑，整个人显得十分愉悦，足足两分钟后，他才干咳一声，笑道：

“娱乐圈这些事，兜来兜去都是这些道理，当年处在你的位置，可以理解，嘿，就像《食域》这个节目，一年到头拒绝我的人实在太多了，我要是个个都嫉恨，现在应该都秃顶了”

许婉被他逗笑，目光掠过他身后助理怀中的一大摞衣服，扶额道：

“看得出来，石导果然如传言般，所有事情都亲力亲为，很......接地气的和善”

石川顺着她的目光瞧去，很快明白她的意有所指，无所谓的耸耸肩，面上带着几分超脱的释然和无奈。

“没办法，节目不愠不火，需要养活的人口太多，台长已经明里暗里催了几次，希望我停播这档节目，我这也是节约成本”

许婉了然，一时不知该怎么安慰。

“这么大的压力，节目还能维持，石导你是真的很厉害”

“嘿，厉害什么，我这也是拿家里的钱投资而已，不然节目收不回成本，台里怎么可能还往我这个无底洞砸钱”

言落，当身边的助理忍不住提醒他时间快到了时，他才后知后觉忘记了一件事。

“对了，你今天来这干什么了”

在他的印象里，许婉早就退出娱乐圈了。

这话倒是问的许婉一愣，她挠了挠额头，狐疑道：

“石导不知道今天要来的嘉宾都是谁吗，我是孟皇......听说孟皇也有个艺人送过来”

“其他嘉宾我当然知道，只是孟皇只透露来的是个在圈内刚露头的小艺人，没说是谁，说是今天见了面才知道”

“不知道您也敢收？”

“唉，就算是个跑龙套的，只要是孟皇送来的，那就是个噱头，谁还会嫌弃腕大不大”

“........”

许婉莞尔，在石川惊愕的诧异中，她再次郑重的朝他伸手。

“石导，刚才是玩笑话，现在容我正式介绍下，我就是孟皇那个刚露头小艺人的经纪人，许婉”

石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