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话的时候，连一个眼神都没给那女工作人员，只淡淡的望着姜桓。

“当然”

姜桓笑着点头。

见两人一前一后离开座位，女工作人员面色一变，还想上前阻拦，却只被姜桓冷冷淡淡的一个眼神惊的僵在原地。

不是说姜少一向温柔和煦吗，怎刚才那个眼神，竟如此的震慑骇人。

待两人走远后，女工作人员气的跺脚，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喂，蓁蓁姐，对不起，我没把云竹留住，她跟着姜桓进去了，不过蓁蓁姐，我发现了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你一定会感兴趣的”

形形色色，光怪陆离，各色的人群，丰富的面孔。

云竹喜欢这里的方便舒适，可有时候，她又更喜欢过去的自由安静。

虽然来到这里已经将近三个月，但其实，她还没有完全适应这里的生活，。

就像此刻，四周友好的，伪善的，嫉妒的，嘲讽的，嫌恶的，讽刺的得各色目光，她可以不去计较，却不知他们为了什么。

曾经，江湖上那些人，看向她的目光也是这般丰富复杂，可那时候，是因为他们惧怕她，在那些所谓的正义之士眼里，她是女魔头，是人人得而诛之的女魔头。

他们想杀了她，可又杀不了她，因为她的武功凌驾于所有人之上，那时候，师父也早已不是她的对手。

所以，他们会畏惧，会用这种眼光看她。

可是现在，这里的人，不知道她的身份，不知道其实她与他们不同，她更是随波逐流努力把自己变成同他们一样的人。

所以，他们为什么还要用曾经江湖上那些所谓正义之士的目光看她？

“云竹？”

沉思困顿际，耳边听到姜桓低沉的呼喊，云竹一愣，狐疑的抬头看他。

“嗯？”

见她终于回神，姜桓缓缓松了口气，他趁着众人在台上‘抢’站位，赶紧侧耳交代了几句。

“一会上去的时候，千万记得，不要站c位，谁拉你都别过去，这种照片时间久了就没什么意义了，但是如果你现在站了c位，会被网友骂一辈子”

云竹一脸懵：“什么位？”

姜桓扶额：“c位，就是舞台最中间的位置”

云竹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完全一副娱乐圈规则小白的茫然无措，见状，姜桓又耐着情绪跟她介绍了几项上台的关键注意事项。

最后，姜桓被一脸黑线的谭耀明拽走了，临走还当着云竹的面踹了他一脚。

“臭小子，这种时候还不知道避嫌，觉得我很闲是不是”

云竹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缓缓呼了口气，事实上，刚才姜桓说了那么多，她并没有听太懂，不过约莫听出了一个道理。

降低存在感，尽量躲在别人后面。

打量四周，没发现孟莫泽的踪迹，云竹有些失望，恰旁边的人都上了台阶，她敛眉，跟着人群走在不起眼的最后面。

她想着赶紧结束赶紧离开，她以为躲在人群后就不会有人看到她，然，还是出现了意外。

慢慢跟着人群挪到最靠边的位置时，有人踩到了她的裙子。

云竹拽了拽，没动静，一抬头，对上一陌生女人的油腻胭脂脸，她蹙眉，又扯了一下，那女人嘴角闪过一丝诡异的笑容。

云竹觉得不对劲，然，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这女人到底想干什么，耳边就响起一道刺耳的尖叫。

虽然尽显惊讶，却是十足用丹田叫出来的，云竹想，如果这人放在她那个年代，或许能练成狮吼功。

“啊！你穿的这是什么啊，运动服？运动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