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澄听了樊棋的解释,放下凤钗,又拿出了一张纸,说:“这个也是在淘侍女的房间找到的,他也有一本《赤氐通鉴》,里面夹着这样一张小像,这个上面画着的应该是嵩侍卫吧,你喜欢嵩侍卫?”
尹嵩有些意外,拿过小像看了看,转头望着熊淘,熊淘轻轻笑了笑说:“我们在冷宫的时候相处了一年多,这宫里除了女人都是太监,我喜欢一个侍卫不是很正常吗?这跟主线也没什么关系。”
“不对吧?”廖煜文质疑道,“你是大人的私生女,所有的这些安排你全都清楚,所以你知道奚贵妃是怎么利用嵩侍卫的感情的,然而你又喜欢他,那你看着自己喜欢的人被这样玩弄,是不是会导致你的杀机?”
“哦,对了,”一旁的尹嵩忽然开口道,“当初在冷宫的时候,淘侍女确实私下找过我,让我不要太靠近奚贵妃,但是当时我已经喜欢上奚贵妃了,所以我就向她保证说我不会跟奚贵妃怎么样——所以你当时就是想提醒我不要上当是吗?”
熊淘无奈地点了点头说:“是啊,这确实是我的杀机,但是跟前面我嫉妒她也没有什么差别,就是这些大大小小的事情累加起来让我想要杀她,但是不管怎么样,我送的花生酥她不是没吃吗?死因是那把匕首啊!”
“对呀!”廖煜文恍然大悟,又转头朝尹嵩道,“你刚都没说为什么你上午去跟她聊完了天要把匕首留在那儿?”
“因为那把匕首原本是她送我的,”尹嵩解释道,“我当初帮了她出冷宫,受到嘉奖而升迁,所以她送了我这把匕首作为贺礼,我一直带在身旁,也是把它当成半个定情信物一样。但是因为昨天晚上加上今天的事情,我就彻底认清了她对我的利用了,所以我当时就把刀扔在了桌上表示跟她恩断义绝、以后不会再帮她了,肯定是我走了之后,后面有人拿这个匕首杀了她。”
“哎!”樊棋激动地拍了拍手,“嵩侍卫扔下匕首之后,后面来的人才用匕首杀了人,那在他之前的我跟澄贵人肯定百分之百没有嫌疑了!”
“那也不好说啊,”廖煜文反驳道,“逸公主是辰时过后走的,可是你们能互相作证的时间已经是辰时一刻了,我也是辰时一刻回来的,在一刻之前这段时间,你们都有可能回来杀人啊。”
“我没有可能,”尹嵩举了举起了手,“我不是被你偷袭了、跟你打了一架吗?打完架我连伤口都顾不得包扎,就去陪皇帝去新贵妃宫了,你应该可以替我证明啊。”
廖煜文听言点点头说:“我们打完你直接去了新贵妃宫是辰时一刻,我去找太医院的别的细作包扎伤口,包扎完回去也是辰时一刻,这个距离是不是新贵妃宫远一点、贵妃宫近一点?”
“那肯定的呀,”樊棋点头道,“我卯时三刻之前离开,走到新贵妃宫都已经辰时了,走了一刻的时间,所以跟你们这个时间的说法应该是可以印证的。”
“那不对啊,”简书逸忽然道,“你们两个前后脚走的,为什么你辰时就到新贵妃宫了,边澄辰时二刻才到?”
“因为我回了一趟自己的寝宫,”边澄答道,“我前一天发现了她杀人的这件事,上午去质问她,结果跟她吵了一架。她责怪我这么多年来都没有帮到她什么、现在还想拖她后腿之类的,反正跟我再一次的绝交了。我是非常伤心的,但是我再怎么伤心,我想的也是最后再帮她一次,既然嵩侍卫都已经替她杀人了,那最后一个活口就也只剩他了,所以我回到自己宫里,把这个毒药淬到了簪子上,准备今天要找机会杀掉嵩侍卫,耽误了一段时间才去的新贵妃宫。”
“那你这个时间线也对上了,”樊棋转头看向简书逸、廖煜文和熊淘,“这样凶手肯定是你们三个之间了。”
“怎么又有我的事儿?”简书逸一阵无语,“我反复说了,我只是毁了她的容,没有杀他,我要杀他是不会毁他的容的。”
“你这个说法根本不对,”熊淘道,“反过来说也完全成立的,你就是为了洗脱嫌疑才故意又毁了她的容、让我们以为这不是你做的。”
“那你这么说我怎么解释?这不是欲加之罪吗?你要有证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