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从门缝里送进来的点心,上面已经被压得变形,心里对翠兰却是感激的,眼泪瞬间落下,烫到了自己的脸颊。
“谢谢你,翠兰。”这句话是真心的,没想到到了这一刻,还有她在帮着自己。
“娘娘,奴婢就先走了,您一定要等着奴婢回来。”说罢,起身离开。
一个鬼鬼祟祟的声音从冷宫走出来,漆黑的夜晚,只有凌乱的脚步声和一声声喘息的声音。
突然——
从墙上飞下来一个黑影,电闪雷鸣之间一道寒光闪到翠兰的眼睛。
“啊……”
冷宫门口发出一声惨叫声,翠兰到死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杀了自己。
正在吃东西的商榷猛然打了一个冷颤,将点心放在自己的衣襟里,蜷缩在一起,等待自己的父亲救自己。
‘吱吱’老鼠好似闻到了点心的味道,一点点的靠近刚刚掉落的点心碎末,这一刻商榷觉得这两只老鼠似乎没有那么面目可憎。
至少有它们陪着自己。
“惠嫔娘娘好口福。”空荡的房屋里,传出一道男声,声线比外面的寒霜还要冷峻。
“你是谁?出来。”商榷此时犹如惊弓之鸟,急忙的起身,抬起此处的看着,也顾不得身上的狼狈。
“杀你之人。”话音一落,一道黑色的身影从房梁上跃下,拿着一尺白布紧紧的勒在白皙的脖子上。
商榷觉得自己很难呼吸,急切的抬起手想要阻止勒着自己的布,舌头向外伸着,眼睛觉得似要凸出来一样。
“别再挣扎了惠嫔娘娘,怪只怪你的后台没有良妃的娘娘的硬。”冷清的嗓子落下,手上加大了力度,不肖片刻商榷觉得自己的视线模糊,呼吸也越来越急促。
脑子里突然回到以前,不该听信父亲的话进宫,更不该在早些年皇上还是皇子的时候,对他倾心相许。
挣扎的手渐渐的落下,垂在两边。
翌日一早。
凤玄彻正在给杜雪淳梳妆,就听见进忠脚步加快的走了进来。
“皇上,娘娘,不好了,惠嫔殁了。”
“你说什么?”杜雪淳扭头,急忙的从椅子上起来,不确定再次询问。
“娘娘,去送饭的婢女说,惠嫔娘娘自缢了。”进忠吞了下口水,缓解自己有些干燥的嗓子。
“知道了,出去吧。”凤玄彻闭了闭眼睛,便让进忠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帝后两人。
“是太后做的对吗?”杜雪淳还是于心不忍,商榷这个人虽然有错,但是罪不至死。
“嗯,只有这样才能把罪名推在你的头上,相信很快就会传遍整个皇宫,淳儿,你要出去看看吗?”
凤玄彻将她鬓角的头发拢在后面,一脸的温柔和心疼。
杜雪淳深呼吸,微微闭了闭眼睛,在次睁开眼眸的时候,眼底清明,带着狠厉,刚刚上完妆的红唇轻启。
“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