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诚安王府的人送来口信,诚安王殿下请您过府一叙”长鱼毕恭毕敬地福身道。
“他找我做什么”琉玉嘴上虽这么问,心里却是大概猜到,定是昨日失约来问罪的。
“这个长鱼就不知道了”长鱼摇头。
琉云笙从始至终视线没离开过琉玉,她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他都看在眼里,也大概猜到她心里在想什么。
“回了他,就说今日我已经有约了”琉玉不假思索便道。
之前答应琉云笙不与皇室中人往来,如今当着他的面她可不敢忤逆。
“是”长鱼应声退了下去。
“为何不去?”琉云笙淡淡道。
琉玉看了他一眼,“你是伤者,还是为我而伤,我若是这个时候还跑去花天酒地岂不是禽兽不如”
她绝对不会承认,她是怕他找她麻烦。
“那你今日便在此陪我,哪儿也不准去”琉云笙霸气拂袖道。
“啊”琉玉愕然,她只是说说而已。
“恩?”琉云笙危险一眯眼。
“好,我答应你”琉玉立马狗腿地应下。
四月的天已经辞去了凉风,外间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户射进来落在玉台上折下一株玉兰花上。
“天气这么好,在这屋里也闷得慌,我们不如到院子里坐坐吧”琉玉在屋子里走走坐坐,实在无聊得紧,看到外间天色便提议道。
琉云笙的目光从玉台上的白玉兰上收回来,看向琉玉,“我院中有一棵玉兰树花开正胜,可想去看看?”
“好啊”琉玉点头。
琉玉扶着琉云笙朝着门外去。
事实上琉玉此举过于大惊小怪,他只是手受伤不至于走不了路,不过琉玉既喜欢他更乐得享受。
浅陌流笙后院一棵繁茂古老的玉兰树下,一张软塌,两个人,一张矮几,一壶茶,一盘甜橙,好不惬意。
“这玉兰有多少年月了?”琉玉靠着琉云笙坐着的软榻坐在地上的绒毯上,剥着橙子,看着头顶上的玉兰道。
“一百多年了吧,自王府建成之日便种上了”琉云笙斜躺在软塌上喝着茶,闲闲回道。
“也的确有些久远了”琉玉将剥好的橙子递给琉云笙。
后者看着橘黄圆润的橙子没有动静。
琉玉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不吃啊?”
“手疼”琉云笙抬了抬自己缠着纱布的右手。
琉玉白他一眼,“左手拿”
“左手没空”琉云笙的左手撑着脑袋,慵懒地靠着软塌,抬起眼角道。
琉玉瞪大眼使劲儿瞪了他一眼,伸手撕下一小半橙子递到他嘴边。
琉云笙唇角轻勾,眼中笑意蔓延,轻轻张嘴含下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