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好巧不巧的赶上了太后的丧期,这宫中饮宴既不能曼妙轻音,也不能闻歌起舞,岂非无趣的很!是以他在听到华嫔说起民间的一些“玩法”时,便起了这个念头。
闻言,众人皆是大为惊喜,只觉得这个主意又清新有雅致,且又不会显得轻视了太后的仙魂,倒是一举两得。
待到下面的太监将所有的事情都准备妥当,众人便陆陆续续的出了朝华殿,向各个方向寻去。
见状,慕青冉本是没有打算也去掺和一番的,但是瞧着殿中所剩无几的人,心知既是陛下提出的主意,那么不管是真心也好,假意也罢,众人都要配合着走一趟的。
这般一想,慕青冉便也起身准备前去,夜倾辰方才要跟着她一起,却是不想这个时候夜倾瑄忽然走至了二人的身前。
“辰弟留步,本殿有些事情,想要单独同你说。”说完,还若有所指的看了慕青冉一眼。
闻言,夜倾辰本是打算直接拉着慕青冉离开,却是不想后者竟然微微淡笑着开口,“那王爷忙完便过来。”
说完,慕青冉便径直松开了夜倾辰的手,身姿袅袅的转身离开。
她不知道夜倾瑄要同夜倾辰讲些什么,但是她总觉得他最终的目的并不是要说什么,而是将她和夜倾辰分开或者,是要单独将她自己“隔离”开!
既然如此,她便遂了他的心意,她虽然不喜欢主动招惹是非,但是有人找上门来了,她也不能临阵退缩不是!
好在她的敌人在明,她只要有心提防,倒还是可以尚且控制的住局面,怕只怕那些暗里的敌人,才最是不好对付!
夜倾辰看着慕青冉转身离开的背影,不觉眸光一暗,随后才若无其事的转回视线,眸光清冷的望着夜倾瑄。
青冉的意思他自然明白,她既是有些引设局之人出来,那他配合着她便是。
“本殿此前遇刺之事,不知辰弟可得知了消息?”眼见夜倾辰的目光一直望着慕青冉的身影,夜倾瑄不觉微微低下了头,掩盖住了眸中的情绪,随后方才继续说道。
“嗯。”清清冷冷的一个单音,再没有更多的话,似乎除了在慕青冉面前,他与旁人再是多说一个字,便都是吝惜。
“其实那日本殿还接到了一封书信。”说话的时候,夜倾瑄的目光一直紧紧的盯着夜倾辰,像是打算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蛛丝马迹一般。
闻言,夜倾辰神色未变,依旧是清冷的望着他,也不接话,似乎根本不好奇那所谓的书信中写了什么,是何人所写。
夜倾瑄见状,也并不恼怒,只淡淡笑了下,随后方才接着说道,“那信的内容倒是没什么奇怪,只是那写信之人的笔迹却是与辰弟有几分相似。”
岂止是有几分相似,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相似?那到底是有几分?”谁知夜倾辰闻言,竟是直接出言追问,这倒是让夜倾瑄有些不好接话。
“这只怕是别无二致!”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夜倾瑄相信他不会不明白的。
“拿来本王瞧瞧!”既是这般说辞,总要眼见为实才行!
闻言,夜倾瑄却是不禁一愣。
拿出来?!
那怎么行!
他今日本就是为了试探夜倾辰一番,根本不准备拿出切实的证据来和他对峙,或者说,那份所谓的证据他根本无法将其公之于众!
一旦被人得知,便会接着牵扯出楚轩在他府上的事情,到那个时候他此前设计楚鸾的事情,岂非都印证到了自己的身上?
所以绝对不能本人知道!
殿中已经陆陆续续有人拿了灯谜回来,庆丰帝命人当场念出,不管是寻回灯谜之人,抑或是在场的何人,只要能解了这灯谜,便均可领赏。
蔡公公接过一七皇子妃找到的一个灯谜之后,高声念出,“何水无鱼?何火无烟?何树无叶?何花无枝?”
话音方落,众人均是纷纷交头接耳的议论,一时未有结论。
这水里怎么会没有鱼呢?虽然都说“水至清则无鱼”,但是这世上又哪里有至清至净的水呢!
江河湖海,什么水里都有鱼,柴草灯烛,什么火都有烟,没有叶不能成树,没有枝难于开花!
过了半晌,仍是无人可解这灯谜,最后,还是四公主的准驸马,内大学士温逸然,谦和有礼的起身向着庆丰帝略一拱手,随后答道,“依臣之见,井水无鱼,萤火无烟,枯树无花,雪花无枝。”
话落,众人皆是恍然大悟,随后连连称赞!
便是庆丰帝闻言,也是不禁轻笑着点头,只满眼皆是赞赏之意。
恰逢四公主刚刚取了灯谜回来,听到了温逸然的回答,也是不禁俏脸一红,赶忙转开视线,将手中的红娟交到了蔡公公的手上。
“自小生在富贵家,时常出入享荣华,万岁也曾传圣旨,代代儿孙做探花!”
待到蔡公公念完,众人不禁仍是面面相觑,只觉得陛下的灯谜当真是出的绝了!
“温爱卿心下可有答案啊?”见众人皆是不言,庆丰帝不禁淡笑着朝温逸然说道。
“回陛下的话,微臣心中,只略有猜想。”他虽是有些想法,但是并不好妄自称大,言语之间颇为谦恭,倒是赢得了众人的好感。
“你只说来朕听听!”
“依微臣之见,想是蜜蜂!”
“哈哈好!好啊!”温逸然的话音方才落下,庆丰帝便连连拍手叫好,却是分明又被他猜中了。
事已至此,众人也算是瞧明白了,陛下这明着为猜灯谜,实则也是为了考一考这准驸马,倒是难为了这颗为父之心。
四公主在一旁远远的看着站在殿中央的那人,不禁脸色渐渐泛了一抹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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