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恶狠狠道:“限时十五分钟,赶不回来的话,你等着烂手烂脚变肥料吧!”
“我我我这去!”河侯扑通一声跳到了河,眨眼之间便游出数丈。
对待这种家伙果然不能好言好语,得采用威逼利诱的手段!
十分钟后,河侯便回来了,却是被打了个满头包,身鳞片也脱落了大半,看起来狼狈不堪又可怜。
我紧张道:“这是怎么了?”
河侯气乎乎道:“还能怎么着,被隐虵那个小人打的呗!我连岚大人的府门都没能闯进去,被那个家伙硬撵出来了……可恶,要不是看岚大人的面子,我早把它撕成碎片了,怒河岂容它一条臭泥鳅嚣张!”
“戒指呢?”
“也被那家伙抢走了!”
我跺了下脚,同阿离道:“看来这回我非下去不可了。”
阿离显然也料想不到事情竟然会这样发展,所以脸色也不太好看,便说:“我同你一起去。”
我制止道:“还是不用了吧,你现在只是个普通人,潜水下去会有危险,跟初七一起呆在这里吧。”
阿离却将手伸到河侯跟前,“没事,我有办法,拿来。”
“什么?”
“辟水鳞。”
河侯大惊,“这可是我们河侯一族的秘密,你从哪里知道的!”
阿离也不解释,见它愣住便自己动手,啪啪揪了它颈部的两块鳞片下来,并将其一片递给我。
我接过来,好道:“要这个做什么?”
阿离说:“河侯颈部的十块鳞片,名为劈水鳞,拿着它下水,人的周身会自动覆盖一层透明的膜,与水隔壁开来,行动也跟在陆地一样不受任何阻碍。”
我惊叹,“哇,这么神的宝贝!”
河侯哀号道:“所以才是我们河侯一族的秘密啊,要是让外人知道了,我们恐怕早灭绝了。”
阿离手握着鳞片,单手置在身后说:“前面带路。”
他语气和神情并不严肃,但却隐隐透着种森冷不容挑衅的威严。
河侯愣了下,乖乖小跑冲到前面。
阿离走了两步,发现我没有跟去,便过拉住我的手。
我盯着他的脸嘀咕道:“阿离,你现在的样子,好像姥姥平常拜的那些神像哦。”
他笑笑,柔声道:“走吧。”
路,河侯一直在发牢骚,先是痛骂隐虵卑鄙无耻,接着又感慨自己运势不好,过了这段时间得去找人算算命改改运什么的。
“算什么命,改什么运,”我听不下去,便打断它说:“这怒河风水佳,只要你肯多行善事,少伤路人,安安稳稳当这怒河的霸主,好运自然来。”
“真的吗?可是那个岚大人在这里,怒河永远宁日……”
我忍不住瞟了眼阿离,只见他俊美异常的脸庞,此刻竟透着种清淡如水的凉意。而那双漆黑如玉的眼眸,则混杂着不为人知的陌生情绪。
阿离他……好像自从听到岚大人这人名字后,整个人变得有些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