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渐寒一定在这里,而且他还躲在某个阴暗的地方,用那诡诈又神经质的目光,在窥探着我的到来,我能感觉得到!
后脑勺一凉,我下意识想要回头,却被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制止,“别动。”
于是我便僵在那里,像个木偶一样,一动不动。
月渐寒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我的身后,他伸出手,我耳侧探了过来,想要摸我的脸。
我皱眉道:“你要是敢碰我,我废了你这只手!”
这不是提醒,而是警告,我说得出做得到。
那是一只修长而又苍白的手,每片指甲都被精心打磨过,很容易让人联想到病态的美少年,单看它的样子,你根本想象不出来,它曾经沾染过多少鲜血!
那只手顿了下,却是笑了,“你对我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狠心,两年不见,还以为咱们之间的关系能够缓和些呢。”
阿离曾经跟我说,这世界除了黑白以外,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灰色地带,所以我交朋友基本没什么原则,无论人与幽人、妖怪或鬼,只要脾气合得来,不管过去与未来,基本都能相处融洽。
月渐寒是个例外,我敢确定以及肯定,无论对方做什么说什么,我都没办法让自己喜欢他。这个人生性极恶,怕身体里流淌的血都能毒死人,我看不透他,更不想与其有任何纠缠。
我这次来月宫的目的很明确,那是为了找回自己的亲人。
除此之外的事,都与我无关。
然而对方似乎并不这么想,两年前这家伙对我流露出了超乎寻常的兴趣,两年后也一样。
哪怕我对他说话冷着脸,刻意不带情绪,他也完全不生气。
此刻的月渐寒,像条蛇一样,虽然看似温和无害,但随时都能咬死人。
他收起了手,慢慢绕到前面,跟我对立。
如今的他明显长大了,看起来十七八岁,脸混着少年的稚嫩以及成熟男人的狡猾。
他长的不错,眉眼清秀,鼻梁高挺,嘴唇像女孩儿似的,看起来娇嫩又柔软。
唯一的缺点依然是身高,跟两年前几乎没怎么长,和现在的我还有些矮。
他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的脸,脸散发着一种意味不明的狂热。
这家伙的视线有毒,仿佛接触会被强姦似的,跟他对视的每一秒,我都觉得是种难以言表的煎熬!
我问:“我爸爸妈妈呢,他们在哪里?”
他却答非所问,“小鱼儿你长大了啊,我想象还漂亮!”
“我长什么样与你无关,你把他们两个怎么样了?”
“像个瓷娃娃,如果能收藏起来好了,这样属于我一个,不必担心被旁人觊觎偷窥……”
我的耐心渐失,直接将伞身横在他脖子,“问你话呢,听到没有?神神叨叨的,真以为我不敢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