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愿意回偏殿对着阿离,所以宁愿一个人在街晃荡。
想到好久没有看到花姐了,于是我便去了倚楼阁。
当她看到我的时候,很是惊讶,“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好道:“变成什么样了?”
她将我拉到镜子跟前,痛心疾首道:“你看看,简直跟当初初回幽都的时候判若两人!”
我原本以为她是故作夸张,瞥到了镜子里面的身影以后才发现,竟然是真的……
里面的人,白着一张脸,耷拉着眉眼,看去无精打采的不说,还给人一种颓废消沉的感觉。
这真的是我吗?什么时候变成这么丧的样子了!?
花姐道:“你啊你啊,真是让人心疼,好好的一朵花,如今却是像被风雨糟蹋过似的……”
我听她形容的暧昧,便无可奈何的辩解道:“拜托花姐,我刚受过伤……”
她却信誓旦旦道:“这可跟伤没什么关系!你你以前的那股精神气儿没了,你这孩子,难道是跟幽都犯冲不成?天生的劳碌杂草命,在外面东奔西走的漂泊流浪,反倒在这里享福还要养人似的!”
我愣了下,低头不语。
花姐是个很有眼色的人,看到我这副样子,便识趣的闭了嘴,“都是我嘴贱,爱胡说八道,丫头可别往心里去!”
我摇头,“不打紧,我知道花姐是好心。”
她长叹一声,帮我端茶过来。
我在房间打量了一圈,好道:“花姐,认识这么久了,你怎么好像从来没有提过当年的事?”
花姐道:“有什么好说的,全都是傻女人的辛酸血泪史!”
我见她一幅混不在意的表情,便瞬间起了兴趣,撒娇道:“说说吧,我想听故事!”
花姐笑笑,“我自幼家境贫穷,后来家里人养不活,便卖给了有钱人家当丫鬟,因为长得模样不错,所以被那家公子看了。两人都是正值青春年少,于是很快便干柴烈火纠缠在一起……”
我单手拿着杯子,好道:“后来呢?”
花姐悠悠道:“后来老爷犯了事,家道落,这公子也落魄了。我见他满腹才华不忍心其被埋没,于是便设法筹了一笔钱,全部交给他到幽都来谋生计。他到这里后,时常给我写信,字里行间都是捉襟见肘,变着花样的讨钱。我一个孤苦伶仃的女人,哪来的收入?后来狠心入了红尘,做起皮肉生意贡他花销。后来书信渐少,我便担心,于是不远千里赶到幽都来,结果发现他竟早已娶妻生子,可笑不可笑?”
她虽是云淡风轻的语气,但其的辛酸,非亲身经历又如何为外人道呢?
我揪心道:“真是可恶之极!这种男人应该将其杀了!”
花姐叹气道:“怨不得他,是我傻,当时书信,已经能隐约察觉出满是应付和利用,但心里却依旧存在着不该有的希望,结果到头来人财两空,什么都没捞着。所以啊,小鱼儿,要记住,选男人关系到一生的幸福,务必得擦亮眼睛,如果觉得不合适,千万不要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