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渐寒几次险险被刺,都及时躲了过去,他捏住我的手腕,“差不多行了,凡事都有个度,别逼我做出伤害你的事来。”
我抿着唇角不言语,手动作却依旧不肯定。
脑海闪现过月宫那些枉死的女人,还有宫铃的尸身惨状,便对眼前这只衣冠禽兽越发痛恨!
见我杀心已定,月渐寒便轻轻叹了口气,话语似带惋惜,“既然如此,那别怪我了。”
他撤身飞到安全距离外,将手探到口,吹出有节奏的哨声。
那一瞬间,无数埋伏在雪地里的身影,竟然全都冒了出来!
他们个个身着黑色罩袍,身手矫健有力,青纱罩面,只露出一双精光四射的眼睛,看起来个个身手不凡,足有两三百人之多!
其实没看到他们之前,我心里有了准备,月渐寒个性狡诈阴险,绝不可能孤身来幽都,但没想到,竟然出动了这么多人。
这些全都是巫咸国的巫师,分属不同的巫系,众人交错着站在一起,眨眼间便将我围了个水泄不通。
我虽然恢复了体力,但双拳难敌四手,再加对方巫术繁杂,真真假假恍恍惚惚,很快便觉得压力巨大,后背的衣衫都已经被汗浸透。
月渐寒站在外面,气定神闲的望着我,“如果这回得到了金蛟,那么江凤华于我而言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没有她,我照样可以掌控整个巫咸国!”
这家伙是没有心的,过河拆桥倒也与他本身相处。
我从黑影缝隙看到他的脸,隐隐有种恶心感浮喉头,竟压不住想要作呕的念头。
动作滞了下,手臂便被冰刃砍了一刀,我闷哼一声,脚也被绳索套住,身体被呈大字型拉开,整个身体悬浮在半空,再也无法动弹!
月渐寒走过来,在下面仰望我,当他视线停留在伤口时,眸色微暗,“哪个伤了她?”
一片沉寂,有人战战兢兢走出来,脚步还未站稳,便被月渐寒一掌打飞出去。那人一头栽倒在地,再也没有爬起来。
其余的人皆气氛肃然,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月渐寒微微抬头,吩咐说:“把她体内的金蛟抽离出来,小心些。”
几人点头,走前来依次分开,在我周围拉开一张灵力交织成的光,为首之人抓住我的手腕,那一瞬间,灵魂仿佛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吸力,正以难以控制之势朝右手臂涌去!
疼,除了伤口被扯裂之外,还感觉灵魂要与身体有种剥离的疼痛!
抓住我手腕的那个人,额头也冒出满头大汗来。
月渐寒沉声,“怎么回事?”
那人面露难色,“不知为何,金蛟好像与她的身体彻底融合了,抽不出来……”
说到这里,又使了个眼色,站在旁边的人也立刻过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