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也没有吃,洗了澡就回房,看见自己乱糟糟的床铺,刚要喊一声景遇,后知后觉,知道她已经不在,又是一阵失落。
此刻,景遇还坐在街边的长凳子上,一面眨巴眨巴望着对面鸡排店,一面咽口水摸着阿狗的脑袋。
“不行,旅店可以不找,饭还是要吃的。”景遇连忙站起来,循着炸鸡的香气而去。
一份鸡排,景遇吃了一半,给阿木留了一半。
她又重新回到老地方坐着,天已经完全黑了,身后经过的人是越来越多。
与此同时,于鹤从一家文具店内走出来,一手提着画纸,一手正拿着手机给景遇发消息:我已经回来了。
他等了等,没有回复,抬头继续走,过了马路,左拐的时候,看见不远处的长凳子旁,站着一条毛色是黄棕色的狗。
他渐渐走近,看着景遇的侧脸,“景遇。”
“是你?”景遇激动得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买画纸呢。”
“嗯嗯,你呢?”
景遇移开了视线,笑道:“出来走走。”
于鹤见凳子上圆鼓鼓的包,还有带油渍的鸡排包装袋,重新看着景遇,“吃过了吗?”
景遇搔着后脑勺,点头:“吃过了。”
“鸡排是吃不饱肚子的。”于鹤说并拿过包背上,一面走一面说:“最近我知道了一家川菜很地道的餐馆,让你也尝尝。”
景遇一颠儿一颠儿的跟在身后,害羞得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不是点头就说一句:嗯嗯嗯。
“好吃吗?”
“好吃。”
于鹤就不停的给她夹菜,每过一会儿就给她抽纸巾,喊了好几次服务员都不见人。他放下筷子,就出去买了饮,回头就拧开了瓶盖儿,放在她手边上。
“我吃饱了。”景遇满面红光。
“真吃饱了”于鹤递过去一张纸巾,“景遇,你和他是不是闹矛盾了?”
景遇摇头,“没啊,我现在不住他家了。”
于鹤求之不得。
“那你现在住哪儿?”
景遇还是摇头,“不知道。”还没等于鹤开口,她就说:“我不想麻烦你和罗晓,到时候我找到了住处,就给你报信。”
“景遇,这不是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事情,你一个女生,一个人在外面住是很不安全的。”于鹤眉头紧皱,“你暂时住我家吧。我爸长期出差,家里只有我妈还有奶奶。”
“不行的。”景遇语气笃定,“谢谢你请我吃饭,以后我一定请你,再见啦。”
话音一落,她就抱上了包,牵住了阿狗一眨眼就冲了出去。等于鹤追出来,已经看不到她的人影。
景遇也就是随便找个方向跑,跑着跑着,累得不行了,停下来,一看四周,陌生的很,心里有些害怕。
“汪汪汪,汪汪。”
景遇抓紧了绳子,路边都没有街灯,路过的人都见不到脸。她提高警惕,两眼随时随刻都扫视周围的一景一物,且做好了随时跑的准备。
这会儿,阿木爬上了景遇的肩头:“景遇。”
景遇不理她,继续找回去的路。
“景遇,不是这一边,”听声音就可以知道,阿木情绪低沉,“景遇,你别不理我好不好?”
“汪汪汪,汪汪汪。”阿狗不停的叫。
“景遇,往右边走,然后直走,穿过那一条巷子左拐就是回去的路了。”
景遇没有沉住气,气呼呼吼了几声,权当做是发泄心中的各种黑色.情绪。
“阿木,我希望你能够明白我这样做的原因。”景遇苦口婆心。
她也怪自己,若是自己早点发现,郑重其事的去跟她说,她也不会变成一个被幻想而控制的阿木。
而且,若是被柯牧言发现的话,她都不知道他会用什么样的眼神来看那么喜欢他的阿木。
“景遇,我明白。”阿木嘴上说,心里明白是否,是接受还是拒绝,她自己知道。
听到这样的话,景遇还是有些欣慰的。“这样就好。”
照着阿木说的走,景遇找到了之前吃饭的餐馆,她呆呆地站在离着它十几米远的地方,想:他会不会认为自己不知好歹,就像是农夫和蛇一样?
她看见有一个人直径朝她走来,心里大惊:难道他还没有走一直都在?
事实上,并非如此,来者不过是恰好往这一边走来的一个陌生人而已。
周围的人开始变少了,景遇打开了手机,一看,竟然已经十点钟了。
另外,未接电话有十通,柯牧言两通,王小明三通,于鹤五通,还有三条消息。
景遇正犹豫要不要给于鹤回个消息,柯牧言恰好来电。
柯牧言:“景遇!”声音深沉而满含愤怒。
景遇:“干什么?”故意用一种随意的口气。
柯牧言:“你现在在哪儿?”
景遇:“不知道。”
柯牧言:“你周围都有哪些建筑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