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兴邦说:“现在的问题是咱们女儿怀孕了,结婚又结不成,她得想办法打掉孩子,休息几个月,才谈恢复工作的事。”
阮姗姗忽然停止哭泣,抬起阴郁的眼睛,说:“爸爸,孩子是金霖的,我要打掉孩子,先得通知金霖。”
阮兴邦顿时来了兴趣,说:“可……可是,按照片上的内容来讲,那孩子也可能是扬六狼的啊,你怎么能确信是金霖的?”
阮姗姗说:“孩子到底是谁的,我自己最清楚,要想让金霖相信孩子是他的,我可以到dna亲子签定中心去作亲子签定。”
阮兴邦又仿佛看到了希望,如果通过dna亲子签定,证明胎儿是金霖的血脉,金家急于想要后代继承庞大的家业,可能允许阮姗姗把孩子生下来,而后阮姗姗解释一番,说不定她还是可以和金霖结婚。
一想到这里,他兴奋得难以自抑,连连说:“好好好,我的好女儿,明天,我带你去dna亲子签定中心,请专家为你的胎儿作dna亲子签定。”
方芳同样兴奋地大喊:“我相信女儿的话,孩子一定是金家的骨肉。”
一家三口正喜不自胜,咚咚咚,门外有人敲门。
阮姗姗去开门,进门的人是金霖。
阮姗姗迟疑了一下,眼里闪光,轻轻地说了声:“阿霖,是你。”
金霖没有说话,走到阮兴邦和方芳面前。
阮兴邦和方芳几乎异口同声:“阿霖,你来了。”
喊声十分热切,他们的眼里充满了惊喜和希望,打量着金霖。
金霖手中捧着一树梅花,这是最初霍斌打算送给景遇的金缕梅花,曾被辣辣从霍斌手中夺取,后来辣辣发现金缕梅花是假的,金霖便把它从辣辣手中要了过来。
金缕梅树在金霖手中闪闪发光,金色的光芒炫入阮兴邦一家三口的心里。
三人心中暖洋洋,仿佛盘踞着春天。
金霖沉默了半天,终于指着梅树的枝叶,对阮姗姗说:“这梅树叫金缕梅树,名字倒好听,可惜名不符实,它的枝干是铜做的,外表涂上了金漆,叶子是铝箔,涂了银漆,你说说看,这金缕梅树代表什么?”
阮姗姗很失望地说:“阿霖,你为什么这样问我?”
金霖说:“我问你,你不回答就算了,我代替你回答,这金缕梅树是假的,代表了你,你弄虚作假还不够吗?”
阮兴邦怒了,说:“阿霖,我女儿千错万错,她自会向你道歉,你不该跑上门来污辱我女儿的人格?”
“人格?”金霖哼了一声:“你女儿还有人格吗?”
方芳对金霖说:“阿霖,我代我女儿向你认错,她虽然有错,但她怀的孩子确实是你的,她绝对自信,我们正要带她到dna亲子签定中心去检查。”
金霖说:“我今天来不是听你们发誓的,你们的誓言只能说小猫小狗小花小草听。”
阮兴邦说:“你今天来到底想干什么?”
金霖把手中的金缕梅树往景遇的手中送过去,朗声回答:“我今天是来送这假的金缕梅树的。姗姗,它非常适合你,请你拿着,日夜供奉在床头。”
“不,不,不!”阮姗姗往后退,连连说:“我不要,不要。”
嘭,阮兴邦随手抓到身边一只插花的花瓶,往金霖面前一摔,一声暴吼:“你别太过分,我阮某在江海市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要是我跟你们金家火拼起来,谁胜谁败还不一定,你难道想看到金阮两家两败俱伤的局面吗?”
金霖看着花瓶打碎在地上的碎片,把那株金缕梅树放在桌子上,随后掏出一份离婚协议,摊放在桌子上,对阮姗姗说:“我们到民政局办过结婚证,到教堂举行过婚礼,可是我们最终没法结婚,请你在这份离婚协议书上签字吧!”
阮姗姗听到这样的话,身子几乎支持不住,牙齿打颤,说:“阿霖,阿霖,我……我……”
方芳哀求着金霖:“阿霖,我女儿确实怀了你的血脉,你要是不信,我们带她去dna亲子签定中心检查,如果专家认为孩子是你的,你再作决定不迟啊。”
金霖望着阮姗姗,说:“不必了,不管孩子是谁的,你还是去做人流好,我妈给了你一张银行卡,卡上有一百多万,算是对你的补偿。如果你一意孤行要生下孩子,随便你。”
阮姗姗又挥动了女人的柔情,突然扑到金霖的怀里,嘤嘤抽泣:“阿霖,我们相爱将近五年,你难道就这么狠心抛下我?你抛下我不要紧,你连孩子也忍心抛下吗?孩子,孩子确确实实是你的,如果我骗你,天打雷劈,阿霖,请让我好好生下孩子!”
金霖冷冷地推开了阮姗姗,说:“我已向你交待过一遍,不必再啰嗦,你还是在离异协议上爽快签字吧。”
“不,不,不!”阮姗姗哀求着说:“请你跟我去dna亲子签定中心为孩子作亲子签定,如果孩子不是你的,我一定签字。”
金霖说;“我不去,我再也不想上当了,你不签字也行,我把离婚协议书留在这里,等你想好了再签,我过几天再来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