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碧雪张口结舌不知该如何回答季逸林的话,沉默的宣言在周身酝酿,各自不同的人为了自己执着的人。
夏碧雪悠悠一叹,这一生叹息仿佛成就了少年老常的烦忧,悲凉让人感觉不到温度。夏碧雪不知道要如何解释,面对着一年之久的漩涡自己虽然从来不过问那人,但是自己能清晰的感到她一直都想让自己单纯快乐些。
一切都仿佛自己还是她护在心中的小孩,可是小孩也终将长大想要护着眼前人。卿烟是懂夏碧雪的,只是这份懂得却是掺杂太多自己的推测。夏碧雪从来不会过问卿烟不道的事情,即使所有的人都知道唯独自己不知道,自己也只想要心里的人亲口与自己道。
看似糊涂的人内心却比任何人都要明了,却是不会涉足。有些人总爱放大自己的伤口与感情,又或者愿意在自己的伤口上撒盐,不仅不会自愈反而会撕扯的更加露骨。夏碧雪想要离开,离开头上那份越来越热的阳光,只要不在与它对峙怎样都好。
季逸林看出了夏碧雪的忐忑与矛盾,嘲讽的笑着道:“虽然我不知道雪儿是为了什么,但是我知道能让淡泊的你动摇内心的莫过于爱情,而你爱的那个人便是与二哥的心相反的人。”夏碧雪像是被看透心思的少女一般,无法直视的眼光像是要遁逃。季逸林突然起身,转过身看着躺着的夏碧雪伸出手道:“总是被太阳晒着也不好,”夏碧雪看着放在自己面前的手,一瞬间自己的眼睛变得有些闪烁。只见俯身看着自己的人一身布衣,灰色的衣料丝毫遮不住那一身不羁的风骨,在阳光沐浴的草地上显得如此夺目,偶尔散下来的青丝松弛的在耳边,如此的温柔轮廓柔和的像是一束木槿花。
夏碧雪伸出手放在那略带粗粝的手掌上,笑着却也将自己身体重量交于眼前人。待到两人都站定,夏碧雪突然道:“二哥可否想要让姐姐知道你此刻的境地?”季逸林听后没有露出悲痛,反而大方一笑道:“雪儿莫要忘了我早已不在是季府二公子,如今我名号为绝心。”夏碧雪听到这样的两个字不知道自己为何心猛然钝痛,仿佛想到了那个亦如初见时的人儿,在自己面前与筝儿打闹的模样。
如今睁开眼再次看到的是仿佛经历人间悲情的男子,洗净不甘于痴狂唯独尝尽了孑然一身的决绝。绝心绝了爱那人的心,但又决心做最爱那人的人。若是让季茵看到了他这番模样又能如何,怎奈两人的缘分早已在之前便断了,是季茵看着柳清侨设计让季逸林如此未加阻止还是在季逸林等待已久的挽留没有等到,最终应该是季茵的眼中盛放不了季逸林的浊情。
夏碧雪想要再喝一口季逸林酿的的酒,奈何在这佛门净地尝不了常青欲醉之物。直到夏碧雪辞别了季逸林之后,夏碧雪仍旧兀自在失神着,若是夏碧雪注意路上的踪迹,便不难发现并不是一人留下了来过的痕迹。季茵坐在马车上看着远处在小径上牵着马漫步的人,一时间已经理不清自己的心思。
季茵看得出夏碧雪的神情变化与平常的不同,再抬眼望向远处的寺庙,心中没来由的慌落。一年之久林儿不知是否真的入了空门,每每自己来此都没有勇气走进去,唯有在远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