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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鹿辞拽着被子蒙住头。

嗯?谁惹你了?听着她语气不善,迟霜隔着被子抚了抚她的肩。

别碰我。

鹿辞说完,感觉迟霜离开了,但是没多久,脚步声又临近了,迟霜没出声,也没坐在床边,但脚步声确实没有了。

鹿辞直皱眉,一回身,看见迟霜蹲在床边,拄着脸颊笑吟吟的看着自己。

你刚一开口,唇间便被抵住一个软软的东西,鹿辞反应了一下,张嘴咬了一口,甜腻的奶油瞬间溢满舌尖,唔!鹿辞赶忙仰起头,舔了舔滑落到唇角的奶油。

好吃吗?迟霜眸底漾满笑意,微凉的指尖帮她擦着唇角的残渣,目光往下瞟了一眼,瞧见鹿辞仰起头之后,撑起的身子□□,刚好能看见那两颗粉蔻。

迟霜无奈的叹了口气,帮她掖了掖被角。

鹿辞低头看了一眼,立马就意识到了,流氓!

迟霜反手捏着她粉嘟嘟的耳唇,你自己说说,因为这习惯,让人看了多少次了?在外面还不知道保护好自己,下次要是再让别人看到,定不饶你!

鹿辞偏了偏头,把耳朵从迟霜手里拽了出来,这略带威胁的话语要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鹿辞可得好好掰扯掰扯,可偏偏是从迟霜这说出来,让她生不起反驳的念头,甚至还想乖顺的回答一句知道了。

这念头把她自己都给吓了一跳,赶紧把心思放回到食物上。

迟霜见她眼睛冒光的盯着那盒泡芙,又拿了一个递到她唇边。

鹿辞看着她淡粉的指尖,目光有一丝游离,我自己吃。

那可不行,导演说,要让我学会怜香惜玉。

嗯?张嘴。

鹿辞抿抿唇,张开了嘴。

迟霜目光流连于那粉嫩的小舌上,只觉得无比可爱。

见她吃得满足,迟霜也很开心,那是一种她从来没有体会过的开心,就连拿到了影后大满贯,得到了业内权威老师们的认可夸奖,她都没有这么开心过。就像空荡荡的心房突然闯进了一头乱撞的小鹿,就想看着她,想由着她在自己心里乱跑乱跳,开开心心的就很好。

你一下午没在,就是去买这个了?鹿辞舔了舔唇,意犹未尽。

嗯。

鹿辞又吃了一个,才觉得有点腻了,迟霜拿来一杯温水让她漱口。

你不吃吗?

我不爱吃甜食。

但是如果你喂我的话,我可以吃。迟霜斜倚在床边,笑眼看她。

不吃就不吃呗,我干嘛要喂你?

鹿辞是这样想的,但是

在看到迟霜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就差明着告诉她快喂我的时候,又想到她大老远的跑去帮自己买食物,心软了一下下,拿起一个泡芙递到她唇边。

快吃。

你就不能对我温柔一点吗?

鹿辞不记得这是迟霜第几次让自己对她温柔一点了,但面对迟霜的撒娇,她招架不住,吃吧。语调放柔了些。

迟霜攥住了鹿辞的手腕,咬泡芙的时候,故意咬住了鹿辞的手指,轻轻舔舐了一下她的指尖,又像什么都没做一样,品尝着泡芙。

嗯,很甜呀。

鹿辞感受到指尖上残留的温热,那舌尖划过自己指尖的一刹那,心口有一种莫名的痒感,俏脸蓦地红了,流氓!

嗯?什么?迟霜露出了不解的神色。

去,我要睡觉了。

好。

迟霜把盒子盖好,放在了小冰箱里,而后回到鹿辞床边,刚一俯身,鹿辞就拽着被子蒙住了头,防止她与自己过于亲密的接触。

迟霜轻笑一声,贴着被子,晚安,小鹿。

鹿辞还以为她走了,刚要掀开被子,又听见了她轻柔的呼吸声。

我咬过你的,可不止这里。

!!!

第18章 触景生情

夜里,迟霜轻轻起身,披上衣服来到外间,想看看鹿辞睡的好不好。

却发现她依旧保持着侧趴的睡姿,把后背晾在了被子外面。

迟霜有些疑惑,轻轻地走过去,听到了她平稳的呼吸声,应该是睡着了的。

迟霜帮她把被子拽上盖好,转身刚走到房门口,一回头,鹿辞又把被子拽了下去,露出了后背。

小鹿?迟霜很轻的叫了一声。

鹿辞没有回应,依旧平稳的呼吸着,应该还在睡着。

迟霜看着她的后背,若有所思,她记得那一晚,鹿辞也是这个样子,她那晚帮她盖了好几次被子,可每次刚一盖好,她就像是一种本能一样,会把被角拽开,露出后背。

太奇怪了。

迟霜怕她着凉,解开身上的浴袍,轻轻帮她披上,这次鹿辞倒是没有什么反应,依旧睡得很安稳。

隔天一早,鹿辞猛地挑开眼皮,在看到自己肩上盖着一件衣服的时候,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弹了起来!

看到衣服滑落,鹿辞才一怔,随即松了一口气。

迟霜从卧室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

你帮我盖的?

嗯,怎么了吗?

以后别帮我盖被子了,冷不冷我自己有数。鹿辞又钻回了被子里,闭上了眼睛。

好。

上午,鹿辞拍完了自己的戏份,就跑去找小演员们玩了。

正跟人聊着天,听说迟霜这边在拍摄大场面,便被吸引了注意力,跑过来观摩学习。

导演瞧见她来了,就让副导把她拉到一边,正好让她补拍一个哭戏的镜头。

迟霜要拍摄的是一场重头戏,是阿宁放走阿沁后,被当众鞭刑的那一场。

她穿着白色的衣袍,身形消瘦,憔悴苍白,腕上戴着沉重的铁链。

有人在前面扯着铁链,推搡着她往前走。

几人来到场地正中,压着她跪了下去。

她低垂着眼眸,薄唇轻轻抿住,两手垂落在身侧,直挺挺地跪着。

有人上前宣布了她的刑罚,行刑手拿着铁鞭从她身前走过。

她抬了一下眸,薄唇轻轻下压,两手不安的微微蜷起。

那是一种本能的害怕,无法控制的本能。

行刑手将铁鞭放进了火炉,金属碰撞的声音在安静的场中格外刺耳。

迟霜闭上了眼睛,喉咙轻微耸动了一下。

有人上前拽住了她的手,她挣了一下。

两个士兵把她手上的镣铐绑在了铁架上,牢牢固定住了。

随着一声行刑

铁鞭从火炉中拿了出来,鞭梢落在地上,烧得草皮啪啪作响。

迟霜微微仰头,胸口急促的起伏,虽然脸上依旧刚毅,但身体却已经透露了她的不安。

铁鞭扬起,行刑手甩动着铁鞭,伴随着一道尖锐地几乎要撕裂空气的破空声,迟霜猛地扬起了头,紧紧咬住的牙齿让下颚线分外明显,不甚明显的喉结上下耸动,将一声声痛呼拼命压在喉间。

两鞭下来,迟霜双目通红,发丝凌乱,额间渗出了豆大的汗珠,攥着铁链的手,指节发白,手背上都浮现出了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