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的等着,等着这第二缕的风,带落第二场的杏花春雨,待那杏花瓣落满了江昭的肩膀。
江昭最终还是没那个耐心等到。此处的风景再好,若是一直看,肯定会腻,不如沿路走一走。时刻保持新鲜敢,下次再来的时候也是惊喜。
江昭轻轻的掩上祭酒大人的门。反正祭酒大人随性惯了,也随意惯了,若是有人再偶然的踏进这个院子,偶然的喜欢上了这一处的风景,那也是多一个志同道合的人,或是说,有可能还是知己。
江昭不知从何处找来了一把紫竹伞。斜斜的打在头顶。
青花布裹的伞头,紫竹打磨的伞柄。撑开,坚硬的伞骨撑起,一幅淡漠的墨色山水勾勒着塞上江南。有点点红痕斑驳于伞檐边,就像洛阳画楼里银针红线下的牡丹,也像是路过江南时牧童随手指到的酒旗杏花,或是春晓时在净慈寺偶然瞥见的几片红叶菡萏,更像是路过雪岭时、听到长身玉立的公子吟咏的傲骨红梅。伞有,四十八片,伞骨分明。江昭并未见过紫竹生长得地方,不知有没有花有没有木,或者是炎热或者是阴寒,难道就如普通的竹子一般,一片的向阳而生,无拘无束地伸出短穗状花枝。
细细的雨丝低落在伞上,却并没有什么声音,确实有感觉的,江昭感觉,感觉春日的雨有些哀愁,没有来由的。
但是春日里的雨也像是娟娟细流,坚持不懈,滴水穿石也不是难事。
所以这被春雨泡了好几日的大地,早已松软。
没有冒芽的小草可以轻松些的往外钻,不用着急,春天还在,春雨还在。
江昭握着伞柄只慢慢地走着,偏首望去,隔着一道雨帘,仍能看到茶楼里儒雅的茶客焚香作曲的安然熟稔;书画坊主人时而垂眸或倾听或沉思,时而提笔挥毫,那一笔落下,有别于手中握着的紫竹,自有一番风骨。眼前不远处重重楼阁浩浩殿堂在雨中肃然,最近的便是凌墨阁。
江昭想起,凌墨阁似乎是书生一直倍受推崇的地方,已经一直无缘得进,所以便收起了紫竹伞,抬步上楼。
江昭刚刚的脚步,还没完全踏上,就听见身后的人说:“江大人,老爷说有事要和大人详谈。。”
江昭无奈的只好收回迈出的步子,像宫门走去。
江昭知道,皇上铁定又是故意的。
每次江昭独自一人在宫外玩的兴起的时候,皇上都会找各种理由让江昭回宫,并且回宫并没有什么大事,反而是在讨论晚膳要用什么,要用多少。
江昭也无可奈何,就由着皇上,久而久之,江昭知道了皇上的性子。
安安知道大家肯定看完这章很不爽,可是安安今天来学校报名,一大堆东西要忙,所以……大家理解理解,这都半夜十二点了……唉……
而且,今天安安也成了伤员。
……唉,今天还收获了一只可爱的刺猬,它成了我的僵尸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