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节(2 / 2)

他连珠炮一般说完,紧赶着挂了电话。

赵忱之哼了一声:“你看,不用从他兜里掏钱,他就积极得很,这都快半夜了他还四处打听。”

吴越问:“你现在该怎么做?”

“我?”赵忱之笑道,“我继续谈恋爱啊,套路如此。”

吴越一脚把他踹下床:“我要睡觉了,你自己回房间玩去。”

赵忱之就势躺在地毯上不动,吴越等了一会儿,没办法只能再去扒拉他:“你到底想干嘛呀?”

赵忱之闭着眼睛说,“无家可归,无业游民,亲友零落,孑然一身,我愁。”

吴越踩着他爬上了床,又踩着他下去洗澡,让他愁个尽兴。

洗澡出来,见赵忱之依旧躺在原地,身边多了一张纸。

吴越捡起来,见上边写的是法文之类的,龙飞凤舞,反正不懂,便问:“写的什么?”

赵忱之懒洋洋说:“总经理手谕都看不明白,要你何用?”

吴越骑在他身上说:“因为我是个卖奶茶的。”

赵忱之睁开眼睛:“写的是让皮埃尔的诗。”

吴越连忙嫌恶地把纸丢了。

赵忱之突然抬起半个身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将他掀下,然后起身向门口走去。

吴越追问:“到底写了啥啊?”

“你猜。”赵忱之带上门,回房睡觉去了。

吴越将纸条拍了照,给老让发消息,问什么意思。

老让说:“是流氓话!”

“什么流氓话?”

“流氓得一比,我说不出口,”老让说。

“连你也说不出口,可见真的很黄了。”吴越说。

就听那边哗啦啦一阵响动,大概是郝江南从老让手里把电话抢去了。

郝江南紧贴着话筒:“快!让、让赵总多写点儿!”

吴越问:“你喘什么?”

郝江南说:“我激动!”

“激动什么?”

“赵总有天赋!”

“什么天赋?”

“开车!”

“开车?”吴越说,“开车谁不会啊?有驾照的都会开车。”

“你懂个屁!”郝江南叱责。

吴越苦笑,脾气很好地问:“妹妹,你在干嘛?”

郝江南说:“开车!”

“开车别打手机啊。”

“毬!”郝江南把电话挂了。

第三十六章 转折

吴越望着手机挠头,心说这丫头什么时候考了驾照?也没见她去学车啊。

郝江南挂了电话后继续笔耕不辍,老让在一边捧茶倒水,问她到底在写啥。

当天无事。第二天吴越上午等到九、十点钟也不见赵忱之出来,只好跑去敲门。赵忱之放他进去,自己继续往床上躺着,显然还在愁。

吴越觉着没趣,出来找郝江北,结果那厮正在帮家里装修,抓住吴越不放,逼着他刷了大半个房间的涂料。

吴越一脸晦气地去找马克,结果马克正跟着老让考察网红甜品店。老让特别较真,一点儿烤串或者鸭脖也不许吃,逼着他们一直吃甜的,马克满面泪痕,在风中哭得肩膀一耸一耸。

吴越逃出来,觉得孙江东和欧阳那边不能去,想了想又去找鸠山。

鸠山先生打着把伞,抱着一块砧板,守在酒店外面,看债主方请来的施工人员砌墙,不吃不喝,不言不语,任谁也拖不走。

吴越蹲下问他:“您老喜欢这位瓦工?”

鸠山听不懂,冲他微微一笑,转过头去依旧慈爱又痛惜地盯着他的日餐厅,看亲生儿子也未必如此。

瓦工问:“这日本老头怎么了?”

吴越驳斥:“什么日本老头?这是日本国宝级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