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疯子，变态。”

“他威胁我。”

王娅气得手发抖，眼眶也泛红，拿着咖啡猛喝了几口，整个喉咙嗓子眼都冒着苦味。

“他说要是我满足不了他，就让沙小春来。”

梁川沏不像是开玩笑，拨通手机给她看，有几个人守在沙小春学校门口。他们提前踩点了，监视着沙小春，他们一周前就偷偷监视她们。

“沙小春在学校里受欺负，老子一瘸一拐拿着棒子去学校把那几个女学生打得嗷嗷叫，”

“沙小春放学就来冒菜铺子帮忙，帮我跟你小姨卖凉面卖冒菜。”

“梁川沏这王八蛋全知道。”

“他威胁我。”

“我想弄死他，我一定要弄死他。”

她低下头，碎发贴在脸颊，王娅一般都不乐意哭，把这些叫做猫尿。可她现在情绪崩溃哭个不停，因为她没办法杀死梁川沏。

王娅说，温柯，你小姨和沙小春对我都特别好，我这段时间过得很快乐，但我不能把沙小春卷进来，我也不能让你受伤。

梁川沏被你骗了这笔账，能一笔勾销，也是因为他当做筹码威胁了我。

“我以后，可能没办法-”

她话没说完，被温柯及时制止住，窗外风刮着大，咖啡厅有些嘈杂，温柯开始在身上摸，速度很着急，相当快，摸出一张银行卡，放在桌面上。

“有…有四十多万。”

“我们…钱也还完了。我们可以…”

“温柯。”

王娅跟着打断，把放在桌中央的银行卡推回去，再从兜里又掏了一张出来，递给她。

“密码是你生日。”

“他不会放我走的。”

“那你去求他。”

“我求过。”

“我什么方法都试过。”

王娅一个半小时之后走的，梁川沏只给他留了两个小时的外出时间。

咖啡彻底凉了，温柯至始至终没喝一口，王娅那杯已经喝到底，她离去时步伐微微颠簸，受伤那条腿，换了多少张发热贴，在面对冬天，就是蚍蜉撼树?。

王娅没回过头，她怕看到温柯坐那一动不动望着自己，她肯定不会哭，但她会难受，当初两个人说好的，这会她要退出，退出的人要是回头了，那她会更难受。

所以她也不回头，刚才最后一句话已经留下了。

“你给我留个位置，等我回来。”

“就算我不回来你也给我留个位置。”

温柯哭不出来，坐在窗边，王娅走后她一直在发呆，她刚才想跟王娅打架来着，不过王娅走路一瘸一拐那样子，不需要打，她肯定占上风。

梁川沏这个人，也没人敢惹，他连官叁代都敢打，还有什么不敢的。

她没有任何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走，上车，关门，连头也不回地离开她的视线。

在她翘首以盼人生的第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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