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生病时,同桌的妈妈还在上班呢听说儿子生病风尘仆仆满脸心疼的过来接他,她就在旁边看着满脸羡慕。其实她也生病了,发烧,温度不高,但嗓子疼得难受,说话都是沙哑不堪的,不过,没人管她,她也不在乎,回家吃点药,挺几天就好了。
当打架过后,对方的家长对她吆五喝六,责怪她给自家孩子胳膊上掐的青紫,她家长来不了,就只是默默站在墙角,低头忍着,晚上才拿酒精擦拭被对方挠出块疤的小手臂。
有时候看到别人家的小孩因为一点点小伤口小毛病哭得不行,爸爸妈妈围在身边小心呵护小心疼爱,一边瞧不起那些娇气的小孩,一边又羡慕得难受,她有多想做一个被人疼爱的小姑娘啊。
爸爸妈妈不能疼她,那她疼他们也是一样的。
好在她现在已经不小了,有些情绪能够好好收敛。她自己这不也活得好好的,只要她动动心思还能供得起郁山的病呢。
明天是星期六,不需要上早自习,她可以多睡一个小时,两节数学,两节语文,两节英语,两节自习,周六的课最让人头痛,大概许老师又会要求她们做卷子。
小特打电话来说linda拍戏时摔下马造成腿部软性骨折,可能需要静养两个星期才能下地,拍摄方把她的戏份延后,小特工作时间被延长了两星期,也就是说,她还得在这儿住上一段时间。
一想到还要面对外面那个衣冠楚楚又心怀不轨的准姐夫,满腹的孤单失落,又平平添了不大不小的恼意。
水是恒温的,香精滴到水里还有微泡,袅袅芸芸的香雾慢腾腾的在半空里飘,一天的乏意解出来,瞌睡虫就激出来了,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靠在浴缸上脖子太酸,僵得发麻了,才醒过来。
甫一起身,刚扒住浴缸沿站起来还没出浴缸呢,下身一热,一股热流就涌了出来。
郁好心里暗叫不好,低头一看,果然一汪红彤彤的鲜血顺着大腿流到浴缸稀疏的泡泡里晕开来,像一抹妖冶的微笑似的,无声的嘲笑她此时的窘态。
她的月事一向不准,她也浑不在意,上次来还是两个月以前,那时候还在f市呢,来了这边以后每天都很忙,早就把这事儿忘得一干二净。
她第一天来的量总是最多的,稍微个大动作,就顺着流点血,现在她还真有点手足无措,噼里啪啦的从浴缸里迈出来,拖鞋都没穿,光着脚挪着步走了两步,蹲下身翻流理台下的储物柜,记得以前她和大姐都住在郁宅时,大姐就有在这里放卫生棉的习惯,结果翻了一遍,除了香皂沐浴乳一些清洁护肤必需品以外什么都没有。
郁好想骂人了!浴室里没有,大姐家她刚来不熟悉不说,别人不在场也不能乱翻东西,况且外面还有一只危险生物,她这样怎么出去,最关键的是这个时间,即使她能厚着脸皮随便撕点卫生纸垫吧垫吧跑下去,楼下超市也早关门了。
郁好本来还有些许小洁癖,愁眉苦脸地站在那,光是想象没有卫生棉,她那小内裤一圈圈血迹,然后染了睡裤,再漫了床单上,那她都能膈应死。
想着想着打了个寒噤,她已经光溜溜的站着有一会儿了,水珠和泡沫黏在她身上正在挥发,皮肤又紧又凉,慢腾腾的走过去穿上鞋,打开花洒,烧了好几个小时的热水张力十足,郁好在冷热阀门那调的是中间温度,甫一打开,滚烫的热水哗的浇下来,她本能的往后躲,想想也知道根本躲不过去,那水不偏不椅地悉数浇到她的双手和右手小臂上。
她几乎立刻冲口破骂,“我靠!烫死了!”果然被水浇到的地方立刻起了一片红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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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安叶和舒健昔在一起以后,并没有穷奢极欲,而是一直认认真真工作,职位倒是升的挺快。这栋房子就是公司分给彼时是部门经理的郁安叶的,她过生日时舒健昔又买下来送她,因此不像舒健昔历来许给女伴那么大手笔的房子,两室一厅,稍显拮据。
舒健昔年幼顽劣,被送到德国外公处教养,故而养成沉稳老持,严谨规矩的性子,德国佬态度就严谨,讲究就多,舒健昔耳濡目染,生活习惯都是定时定点按部就班完成的,就比如睡前一定要洗澡,郁安叶家只有一个小卫生间,郁好在里面洗澡洗了好久也不出来,舒健昔也睡得很不踏实。
这悉悉索索的一系列动作,早就入了他的耳,一下子想到该不是她身体不舒服晕过去了,或者是抽筋了,女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难免缺钙,越想越觉得不对,长腿一迈就从床上跳了下来,三步两步就来到卫生间门口,谨慎的把耳朵凑过去听听动静,里面除了哗哗的水声什么也没有,仿佛刚才那声咒骂是他幻听一样。
他试探着敲敲门,声音又低又哑,“郁好?在里面吗?你没事吧?”
郁好已经把水温控制好了,正在往身上抹沐浴露,抹完再冲冲澡就洗完了,冷不丁地听见一个大男人的声音在门外凉凉的响起来,吓得一激灵,手里的沐浴露导入仪啪的掉在地上,她挪了两步俯身去捡,下身又涌出一股血来,脚上打着滑滑的沫,一个没留神,整个身子都仰过去,她急急忙忙想攀住流理台,结果手也太滑了,身子一下子档在刚才没关的柜门上,“咚”的一声磕得实实成成,一声低呼就顺嘴冒了出来。
舒健昔这些声音听得分明,也顾不上了,想踹门进去,手刚搭上门把手一转,门居然没锁,他想也没想的就闯了进去。
郁好那时正瑟缩着站在流理台边上,两手扒着台沿,身子半伏在那,胸前风光让来者一览无余不说,她的动作还让胸前的两只挤出了一个诱人的乳-沟,小脸皱巴巴的,眼眶红红的,眼睛像受了惊的小鹿湿漉漉的,眼泪在眼圈里转悠,看见舒健昔闯进来又气又急,扁扁嘴,眼泪就掉下来了,嘴里呜呜的喊着出去,变态云云。
舒健昔喉头一紧,不自觉的咽了口唾沫,一时间全身的血液都往脑子上涌,脑子有一刹那空白,高大的身子愣愣的杵在那里,俊脸上表情莫测,眸子里清贵的梨花早就妖娆成了魑魅。
空气间有一丝血腥,他目光下移,又是生生一顿,耳膜都被涌上来的血充的鼓鼓作响。
郁好匀称姣美的身体均匀的打着泡沫,看起来细嫩柔滑,就像一方果冻似的,美腿俏生生的立在那里,下身蜿蜒出一道血痕,顺着修长的大腿滑到瓷砖上,汇进下水道,舒健昔看着她身体脑子里乱哄哄的浮现联翩。
饶是他年龄阅历在那,又是见惯了风月的,也忍不住暗叹此场景的香艳和淫-靡。
已然凌晨,舒健昔被小姑娘狼狈地轰出了浴室,本来想叫助理去给她买卫生棉的,但是,坐在那里,脑子里的画面完全不受控制地臆想出来,甚至觉得和她共处一室都能让他热血沸腾,只得出门让凉风给他醒醒神。
于是,30年的人生里,从没有如此落魄的舒健昔巴巴的出了门,颠着一颗沉沉的心开车去街里24小时便利店给那个小姑娘买卫生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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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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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折腾到那么晚,自然没有睡好,早上爬起来在镜子里一看,都有黑眼圈了,而且额头的正中间还长了一只小痘痘,按一下会痛,红彤彤的,倒像是抹朱砂痣一样。
今天浴室流理台下面的柜子倒是有了许多卫生棉,都是昨天舒健昔半夜出去买回来的。昨天垫的是苏菲夜用,白天她喜欢轻薄一点的,所以拽出来一袋abc超薄日用,结果拽出想要的还带出一包苏菲410超大号防侧漏夜用的掉在瓷砖上,她捡起来塞到柜子里,翻了个大白眼,买这么长的干什么,他怎么不给她买个纸尿裤呢。
小餐桌上放着一屉小笼包,一盘印度抛饼,一碗鲜香的菠菜粥,一小碟呛菜,还有对儿切开的留着黄油的鸭蛋。这屋子已经收拾妥当,昨天的餐余也清的干净,玄关处也没有他的鞋子,看来舒健昔应该是找人打扫过然后离开了。
郁好狼吞虎咽的吃了几口就匆匆去上学了。
果然,许老师满面春风地进来,手里还捧着——一沓数学卷,同学们顿时发出哀叹的声音,许老师边发卷子边笑着打趣几句,很快全班同学就开始刷刷刷的答上题了。
眼看第一面就要答完了,一阵轻轻地敲门声响了起来,她比着格尺画完辅助线一抬头,门边竟站了一个身形高挑玉树临风的男生,单单侧颜就俊秀如玉,穿着一中锉到不行的秋季校服,面带微笑,微倾着身子保持敲门的动作,对着许老师示意一笑,许老师看见他来上学没有很惊讶,也微微笑着点点头,示意他进来。
有不少同学都在支棱着脑袋看发生了什么,满足好奇心以后继续埋头苦写,郁好也不例外。
男生连书包都没背,大赖赖地往郁好旁边的位置一坐——没错,他就是郁好只见过一面甚至都没有说过话的同桌,他摊开数学卷,捡起桌子上的笔也开始答题。
小胖英语好,语文一般,数学非常非常不好,每次一考试都抓心挠肝,马上就要交卷了,适当地答了几道大题空着选择和填空题,就像往常小测试一样,回头瞄郁好的。
郁好再解选修题,明白小胖的意思,把卷子翻过去扯到离她近一点的位置给她看。
旁边的男生突然语气淡淡的,带着点笑意,说:“选择题十二道错了四个,填空题错了两个,谭小胖你不如看我的。”
郁好心里有点犯嘀咕,她每一道题都是认认真真做的,而且平常考试选择题她都没有错超过两个,他凭什么这么说,一边觉得对方语气这么理所当然微有动摇一边又隐隐觉得不平,抬起头来看了男生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