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斯年被高一逗笑了,笑得眼角弯弯,“你看我像霸道总裁吗?一个月领点死工资的平民而已。”
高一的状态放松了些,说话语气变得轻快:“知道,人民教师么。”
“是啊,人民教师送不起。”仇斯年说,“那条手帕四千多呢。”
“什么?!”高一惊了,“你这什么平民,买条手帕还买这么贵的?你这是用来擦金子的吧?”
仇斯年发现这小孩儿跟人聊久了,就没那么拘着了,说话也挺逗。
其实这手帕是他小姨送给他的,他虽然有每天换手帕的怪癖,但还不至于这么败家,为块布料花几千块。刚才把手帕给高一的时候,他也没注意,颜色都是灰的,顺手就给了,后来才发现是小姨送的那条手帕。
高一看了一眼手帕上干掉的血迹,有些担心地问:“我要是洗不干净怎么办?洗坏了怎么办?”
四千多的手帕啊,赶上大衣了都。
仇斯年忙着付炸鸡钱,一直没说话,光听到高一在电话那头叨叨,问他要不要送去干洗店,要不要重新给他买一条。
仇斯年重新举起手机的时候,听到了电话那头委屈巴巴的声音:“你怎么这样啊……”
“我就说用餐巾纸擦就行了。”高一苦恼地看着手帕上的血渍,“非要我用手帕,还是这么腐败的贵族手帕,你是不是故意坑我呢?”
仇斯年笑道:“这都被你发现了?”
“……”
“洗不干净再说吧,不说了,我有事先挂了。”
“嗯…拜拜。”
“嗯。”仇斯年淡淡地应了一声,把电话挂了。
其实仇斯年也没指望高一能把手帕洗得有多干净,就是觉得这小孩儿看着不声不响的,骨子里却有点傲,酷了吧唧的,大概是职业病的缘故,总忍不住想管教。
仇斯年刚走到车门前,小侄子就打电话过来了,说他爸妈来接他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