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斯年开始写论文,房间里只听到啪嗒啪嗒的打字声,仇斯年擅长缓解这种尴尬无言的氛围,同样也很适应,不管气氛多微妙,都能自然地融进去。
不像高一,仇斯年才安静了三分钟,他就已经坐不住了。
“我不打扰你了,我先走了。”高一站起了身,打算离开。
仇斯年抬头看了他一眼,应了一声:“嗯。”
高一关上了门,离开的身影有些匆忙,仇斯年盯着门口愣了愣神。
如果刚才不是高一主动提起来要走,他大概也不会让他离开,就这样安静地共处一室,感觉……也挺好的。
仇斯年起身拿了瓶清新剂,在陈泽刚才坐过的地方喷了喷,然后拿了块干净的抹布仔细地擦了擦沙发。
他不喜欢家里有其他人的味道,上次小侄子在他这里住了两个礼拜,他差点把客房掀了个底朝天,从里到外仔仔细细地打扫了一遍,连窗帘都换了新的。
他自认为没有洁癖,只是在某些方面有着奇怪的执念。
仇斯年看了一眼沙发上的靠垫。
是刚才高一靠过的。
心下竟然犹豫了几秒,仇斯年皱了皱眉。
他走过去,拿清新剂对着靠垫喷了一下。
仇斯年打字打得久了,还是觉得手臂有点受不了,他站起身轻微转了下胳膊,想放松一下。
门铃响了,仇斯年过去开了门,小姨拎着大包小包挤了进来,一进门就劈头盖脸地问:“怎么回事啊?你妈说你受伤了?”
小姨风尘仆仆的,刚从国外出差回来,飞机刚落地就马不停蹄地赶过来了。
“出了点小车祸,没什么大碍。”仇斯年帮她拎过包。
小姨赶忙拦住了:“诶诶你歇着吧,你妈说你胳膊撞骨折了,要死啊。”
“哪有那么夸张,听我妈胡说,就是轻微骨裂。”仇斯年转了转自己的胳膊,“这不是能动吗,灵活着呢。”
“哎哟你给我悠着点吧。”小姨见他瞎动换就紧张,“现在怎么了,好了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