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心悸(1 / 2)

下楼梯时,宋嘉昵无言,攥着手里的奶盒“咕嘟”喝着,或许是方才吵架,真渴了,不过几口,就吸干净。

她晃晃空盒,唇瓣撅起来,眼神透着点凶色地盯着不远处背影,脑中思绪,飞速转动着,怎么会有警察,和沉昧有什么关系,他怎么来得那么及时。

宋嘉昵想不通,愈发烦闷,突然将奶盒砸向沉昧,很乏力的攻击,撞在他宽阔脊背后,软趴趴地掉在地上。

沉昧脚步蓦然停住了。

他弯腰,很有素质地捡起奶盒,才回头望着她,轻声关心:“怎么了,是不是刚才吓到了。”

他不说还好,一说,宋嘉昵像被点了火星子,顿时又羞又恼,她冲到沉昧面前,很坏地踢他小腿,尖脆嚷道:“你胡说,我怕什么,我还嫌警察多管闲事呢,不然我早就弄死那些乱七八糟的人了!”

对她的叫嚣,沉昧没质疑,反倒勾起了点唇角,很轻淡地说着:“这么厉害啊。”

宋嘉昵小时候,和长辈接触不多,对这种眼神口吻不熟悉,所以看不出来,这是很典型的长辈哄孩子的语气。

她喉咙吞了吞,藏起心虚,翘起雪尖的下颌,点着头:“那是当然了!”

然而,下一秒,她瞥见走出的警察背影,心脏扑通,惊弓之鸟般藏到了沉昧身后,掌心紧揪着他衣袖。

法院判宋嘉昵还贺辞的钱,她还不起,跑了,她不知道这种,属不属于违法行为,会不会也被抓起来。

她很罕见的露出娇怯,鹌鹑似得,缩着脑袋贴在沉昧脊柱上,殊不知,身前的沉昧,紧抿着唇,因为她的这个行为,心脏像过了遍电流,全身流淌着细微酥麻的战栗。

周围的一切,在此刻都变得好碍眼,沉昧想现在就将她带回家,藏起来,最好永远,都只被他一个人看见。

可是不行。

警察走到他面前,视线却落在身后的宋嘉昵身上,友好询问道:“我们还想请这位小姐,到警局做个笔录,可以吗?”

宋嘉昵顿感紧张,小手滑下去,隐秘又急迫地戳他手背,要他想办法,可沉昧清楚,虽然警方是询问口吻,可宋嘉昵有义务配合调查,没有拒绝的正当理由和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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