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远冷哼一声:“既有这般武艺,上元节吐蕃犯境时,你并没有随镇蕃军出征,不知在淞州之危中,又斩杀了几名吐蕃军呢?立了多少功劳呢”
“这,这.......”
“你不会说当时学艺不精,尚不能报效国家吧?当是本将只是刚刚入伍不足半年,为国壮烈牺牲的长孙将军还是一介书生,还不是披甲上阵?我等在吐蕃浴血死战时,你在干什么?”
尉迟宝庆一下子低下头,根本无言以对了,刘远刚好说中了他的理由,他的母亲大人信佛,对诅咒之地忌讳极深,就以这个为由,死活不让他上战场,以致最后未能成行,为此,老父现在悔得肠子都青了。
关勇小声反驳道:“刘将军,你说你是一介书生,你在吐蕃立了那么多战功,不是会......有水分的吧?”
又是烧粮草、又是兴谣言、连吐蕃公主都活捉了,这是是何等的功绩,仔细一看,就是名将候君集也没他这般出彩,听起来真有一些不可思议。
一众扬威军都盯着刘远,看他怎么说,其实不光是关勇,就是在场的扬威军,一个个也有点好奇:刘远原是士子,就是京城,也是才名远播,北方第一才子都败在他手下,要跳湖,名气能不大吗?一个文弱书生,犹如一只小猫,可是一上战场,马上就成老虎,还真让人有点不敢相信。
刘远看了众人一眼,淡淡地说:“战场上只是匹夫之勇,肯定走不了多远,力拨山河气盖世的楚霸王,是何等的英雄,最后还是兵败如山倒,自刎乌江?至于刘某的战绩,我想,候将军的眼不会瞎的,兵部和皇上也不会容许胡来,若是不信,何不让候军问一下候大将军。”
众人一下子把目光投向候军,想看看他有什么说的。
候军有点不好意低下头说:“听堂伯说,刘将军在战场上智计百出,常能寻找到合适的战机攻敌不备,光是完美的上获就达十次.......”
“啊”众人一下子惊叫了起来。
歼敌七成以上叫上获,完美的上获则是全歼敌人而己没一损,一名将军,一生之中有几次上获,己经相当了不起,而眼前这个扬威将军,竟然如斯厉害,光是闻起来就让人肃然起敬,这话从候军嘴里说出,应是没错了,再看刘远时,那眼神都截然不同。
“天外有天,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尉迟宝庆,你不说你的陌刀在这里无人敌吗?”刘远扭头对尉迟宝庆道。
“这个小的绝对有这个自信。”刘远的地位得到新的修正,在刘远面前,尉迟宝庆都自称[小的]了。
刘远点点头说:“有信心,是好事,但是太过自负,犹如坐井观天。”
尉迟宝庆有点不服地说:“刘将军,你说这里有人玩陌刀比我还好?”
“和你比,你这叫不自量力。”
“不信,让他和我比,要是输了,以后将军指东,尉迟某绝不向西。”
刘远扭头对血刀说:“血刀大哥,露两手,让他见识一下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血刀看了尉迟宝庆一眼,犹豫了一下,然后点点头说:“好。”
很快,有人拿来了陌刀,尉迟宝庆穿上明光铠、戴上头盔、塞好护心镜,一执起陌刀,整个人的气质己经改变,整个人,犹如陌刀那般锋利、凛冽,让人望而生畏,给人一种:陌刀在手,天下我有的感觉。
自信来源于实力,即使是军中普通的一把陌刀,尉迟宝庆觉得,自己的实力得到了巨大的提升。
“你怎么还不穿护甲?”尉迟宝庆奇怪地问道。
血刀淡淡地说:“不需要。”
也就是看在刘远的面子,血刀才同意出手,虽说是私人护卫,但刘远对自己一直恭敬有加,再加上他想看看,现在的年轻人有多少斤两,拿着陌刀,血刀的心情很平静,现在的他,己经到达了藏刀于心的境界。
尉迟宝庆眉毛一挑:“你敢如此小看尉迟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