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有一个星期,不是做不了,但是有其他事情想做,除了见一号搞清楚事情之外。我没有想救自己,十二岁的我可以自己处理,我并不想理会。如果真想处理实验所的事情,我应该要穿在我出生那会的时间,把所有的源头都掐灭。
销毁树形图设计者能够让现阶段的研究员分心,焦头烂额。毕竟再重要,再有价值的人/事/物,只要对人有所妨碍的话,也会被销毁掉。
这才是我生活的现实,我现实的生活。
我突然意识到为什么一号会死了。
当时我醒来的时候,我就是在一号的位置上,而一号已经死了。但是如果真的只是对换位置的话,我们只是交换身份,而不是有人死。毕竟我安排死遁,不是为了让自己真的出事。
也许十二岁的我没有一号的话,就会死在实验所里面。因为研究员们早就发现,我比想象中还要不听话。一号从一开始就知道会有这个结局,所以才想替我死,所以才想要在最后的时光里面做点自己想做的事情——比如说出门交朋友……
……
我最近怎么了。
尽是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从椅子上起身,我准备离开的时候,习惯性地
把手放进自己的口袋里面,意外地摸到了一张纸。我曾经在天台上见过——那是乱步给太宰治的便签,连角都没有对齐。
当时太宰治把纸递到我面前,说,这个是乱步先生给我的,他说,如果我觉得时机到了,我可以打开来看看,可以帮助我。我把这个时机给你吧。
那时候,我没有接。
……
太宰是什么时候把纸放在我的口袋里面的?
我翻看着这张鹅黄色的便签,最后还是打开了。
累了的时候,去跟港黑那个帽子君说说吧。——江户川乱步
“………………”